dunie单膝蹲下,指腹掠过书脊时,银线竟微微热。
她屏住呼吸,用指尖挑开封面——没有霉味,没有虫蛀,纸页如新雪,只在最中央留下一枚指甲盖大小的朱印,色泽殷红得像刚凝的血。
扉页上,一行行娟秀的小楷工整得近乎刻板:“——后山绝涧,寒铁为栅,昼伏夜出,锁以龙魂。其形九丈,角若古槊,瞳若金灯,鳞生寒火。每至朔月,吟声如裂帛,草木皆枯。慎之!慎之!——”
再往下,是一幅手绘地图:山形用淡墨皴擦,洞口标朱圈,旁边细细一行蝇头注“庚申年封”。
墨迹边缘微微晕开,像被水渍或泪痕浸过。dunie的瞳孔骤然收缩,指节因过度用力而白。
她猛地抬头,声音卡在喉咙里,变成一声短促的气音:“后山……山洞里关着一条龙。”“什么?!”
thy第一个炸开,嗓音劈了叉,“真龙?不是传说?”
kav的桃花眼瞬间敛成一道锋利的线,他蹲下来,指尖点在地图上那条用朱笔勾出的山脊线:“庚申年……正好是上一代家主失踪那年。”
ren把探照灯调到最亮,光束打在“龙魂”二字上,墨色竟像活过来似的微微浮动。他低声道:“锁以龙魂,不是锁龙,是用龙魂锁别的东西。”
gorya捂住嘴,声音从指缝里漏出来:“所以……后山那个废弃矿洞,根本不是什么矿洞,是……囚笼?”
dunie的指尖在“角若古槊”四个字上停住,忽然想起老管家曾经提过,每到农历初一,后山就会传来低沉的“铁链拖地声”,
但任何人靠近都会被保镖客气地请回。她抬眼,看见j面色铁青,下颌线绷得像拉满的弓。
j伸手接过书,指腹在“其形九丈”上摩挲,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祖父书房里曾挂过一幅旧画——九丈长的焦墨龙影,落款也是‘庚申’。
画在十年前突然失踪,对外说是失窃。”他抬眼,眸色深得像要把人吸进去:“现在看来,不是失窃,是……被关进了山里。”
暗室忽然陷入死寂,连呼吸声都被放大。kang怯怯地抓住dunie的袖子,声音抖:“那我们……还要去后山吗?”
dunie把书合上,银线盘龙在灯下闪了一下,像眨了眨眼。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去。既然龙魂能被锁,就能被解。也许解开契约的关键,就在那条龙身上。”
thy舔了舔干涩的唇,虎牙在灯下泛着冷光:“行,那就去会会传说中的龙。反正我从小到大,还没见过比j更难搞的家伙。”
j没有笑。他把书郑重地递给ren,像递出一枚随时会引爆的雷管:“扫描、备份、比对所有符号。
明天天亮前,我要知道后山每一条能走的路,和每一处可能存在的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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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n点头,镜片后的眼睛冷静得可怕:“如果地图比例无误,洞口距我们直线距离不到两公里,但海拔落差三百米,且被旧军火库伪装覆盖。军火库的钥匙,在谁手里?”
kav忽然笑了一声,笑意却不达眼底:“巧了,军火库的登记人——是我父亲。”空气再次凝固。
dunie抬头,目光穿过暗室低矮的天花板,仿佛已经看见后山深处,那条被寒铁锁了百年的龙,正用金灯般的瞳孔注视着他们。
她轻声补完那行小字的后半句:“‘龙吟之时,天地反覆。’——看来,我们真的要翻天覆地一次了。”
ren的质疑像一把冰锥,把暗室里的温度又削低了几度:“龙只是图腾,是神话,怎么可能真实存在?如果世上真有九丈长的鳞族,卫星、航拍摄像头早该留下痕迹。”
thy挠挠头,反射弧慢了半拍:“也许它像稀有动物,躲在人迹罕至的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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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v嗤笑:“再稀有也会留下骨骼、粪便、鳞片。全球博物馆至今没有一件被证实的龙标本。”
争论声刚起,dunie已把那本乌木匣中的书摊在探照灯下,纸页如新,却在灯下泛出温润的象牙光。
她指尖轻点,翻到中间一页——所有人同时屏息。
一幅双开页的工笔彩绘赫然出现:云海翻涌,雷电如裂帛,一条墨色长龙破云而出。
鹿角双分,琉璃般的瞳孔嵌着细碎金点;长须在风暴中猎猎,尾鳍如刀,划开云幕;鳞片以青金晕染,每一片都勾出冷铁般的锐光。
龙身蜿蜒,几乎占满整幅画面,下方用朱砂小楷标注“庚申年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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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就是龙。”dunie声音低却笃定,“和我们想象的大差不差:双角、长须、蛇身、鹰爪。只是……”
她指尖停在龙瞳,“它的眼睛不像传说里那样暴戾,反而像……在求救。”
gorya捂住嘴,睫毛微颤:“求救?”j忽然伸手,指腹掠过画角一行几乎被虫蛀掉的细字——“鳞火将熄,锁钥在血”。
他抬眼,目光沉如夜海:“也许,它从未被世界看见,是因为它根本不想被看见,也……不能。”
暗室里的空气一下子变得沉重,像被塞进了一只密不透风的铁罐。
thy把指关节捏得白,眉心那道桀骜的纹路几乎要裂成峡谷:“要是后山关的真是龙……只要消息漏出一丝风,全世界的科研机构都会像鲨鱼闻到血。
麻醉枪、卫星定位、生物芯片,一条龙的价值足够让任何伦理委员会闭嘴。”
gorya抱紧胳膊,鹅黄裙摆被冷汗贴在膝盖上,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他们会把它关进更大的笼子——玻璃房、合金锁、小时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