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强
元无瑾被我推倒在汤泉池边。
从前到一半时,我们总会间或闲聊,一边说着话一边如此这般,颇有一种柔缓婉转的意趣。但今日没有,他除却没耐住的哼声,一个别的字都不说;我也只顾埋头行事,或在他耳畔吹一吹热气,或叼啄他的铃铛。
我们一道忙了一个多时辰,都没有说半句话。我给他吹热气,他很应景地多抖两下;至于铃铛,已经是我玩腻的东西了。
後半夜我觉得如此不够,将他整个抱在腰间,一直托到床榻上放下。而後我吩咐:“去抓住床头的床栏。姿势怎麽做臣教过王上,王上应该记得。”
元无瑾垂睫,舒了片刻气,便没有丝毫犹豫地跪过去,照做了。
我记得上次他到後头根本就抓握不稳,晃得厉害,要我分神来替他稳住。于是扯来一条长衣带,让他手腕挨着床栏交叉贴住,便于我绑。
我这样过分的要求,却依然没有引得元无瑾吭一句,他只是行尸走肉般继续照做。我将衣带绕过他手腕三圈,最後牢牢在床栏後方打了个死结。他埋头,由着自己被捆在此处,自始至终都不曾挣扎。
这样彼此沉默,怪异的气氛,我先觉难受,拍了拍他後腰:“怎麽不说话,也不求饶。王上就不怕,臣想着对你诸多的恨,故技重施一番,让你又坏一次。”
元无瑾只是说:“……你想怎样都可以,阿珉。”
我到底没有那般故技重施,还是拿过了一盒脂膏。不过,涂抹之时,提了一个要求。
“王上莫再闷葫芦了,多出点声,”我一字字认真道,“要叫大声些,让远处有意趴墙角的下人都听到。”
元无瑾身躯微颤了颤,他的乱发滑落肩头,脸埋进枕中:“我……就不能不出声吗?”
我道:“王上从前未被臣说开身份丶是个纯粹的奴伎时,似乎什麽都做得,没有今日这麽扭捏……再打开一些,你这样倔,臣不方便。”
元无瑾还是只在动作上依言照做。
他死咬着唇,但我自有办法。
上一刻我还在悉心安抚他,下一刻我便用上发狠的力气。元无瑾果然顷刻忍耐不住,痛哼出极响亮的一声。再过少顷,方才绑他的衣带也有了用,他被禁锢在这方寸之中,毫无空隙,只能承受。
期间他还想咬住唇,然我将手指撬入他口中後,就咬不住了。诸多或长或短丶或高或低的呼喊,只能毫无阻拦地随着动作倾泻出来。
元无瑾最终的倔强,是选择了闭眼。
我强逼他出声,并非为了折辱他。“琨玉”被我关起门来亵玩,要到被玩死的地步,总不能一点动静都没有。
到得清晨,元无瑾被迫叫了一夜,身上又累,已嗓音嘶哑,喊不太动。眼也闭不上,半阖半睁着,其中没有丝毫神色。过去他也曾累成这样,但今日,他显得尤为无力,好像这夜过後,他所有心气已尽无了。
毕竟,过去一向是他在此时事上索求我,是他主动在用此事与我换得床笫欢愉丶我的赴汤蹈火丶我的喜欢丶我的原谅……等等。
然这大约算头一回,他不仅什麽都得不到,我还在强迫他。
我正欲带他至隔壁清理洗漱一番,元无瑾却在被碰时醒了神,後缩两寸。不过他怎麽缩都没用,我依然很容易地扯过他胳膊,将人一把抄起,抱到怀中。
在水里时,他不爱说话,我也懒得再张口命令,径直把他面对面放在腰间,该分开的地方分开,仔细地检查和清洗。
探索一番,我略微满意的颔首:“臣昨晚顾得足够小心,王上没有受伤,稍事休息几个时辰,想必还能继续。”
元无瑾胳膊搂在我肩上,脸却别到一旁,仍如昨夜受迫那般紧闭双眼。
我道:“王上为奴妾时,臣侍奉到激烈处,您会与臣说,被臣*得特别爽;昨晚臣那般卖力,却再没被您夸上过半句。”
元无瑾挣了一下,水花四溅。我将人按住,一掌托着後腰:“好,不逗王上。王上也小心着些,您与臣都累了,应该不想现在惹出事来。”
元无瑾低垂的眼颤下一滴泪:“阿珉,三天太长了。你既已决心不要我,还是现在放我走吧。”
我问:“王上觉得是在慢刀子割肉,很折磨?”
他再次别过了脸,不回答,面上的泪色却如串而下。
我将他拥搂入怀,亲密无间地抱紧,再贴面啄去他的眼泪:“可臣不觉得折磨。臣一定会和王上好好地过满这三天……我们最後的日子。”
我须再在心中感叹一回,这真是个不错的主意。
不仅能最合理地送元无瑾离开,还能通过对“琨玉”用强,当衆折辱,叫他厌恶了我。将来我若在卫国出事,他想起最後这几日我给他的屈辱,想起我明知他身份却对他反复玩弄,就不会太难过了。
只要让他厌我,今後他回去做王,想必再不会心有掣肘。
将元无瑾洗净後,我把他放回床头,盖上云被,并把他身上都捂妥帖。元无瑾背身向里睡,不肯回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