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记恨自己拉他演的那场戏,毕竟身为佛子,要是被人发现他被鬼修拉着扮演道侣,实在是有毁清誉,况且他还有个死去的白月光道侣。
路无忧:“这不是为了骗过那个庙祝随便说的麽,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
他最大的优点就是能屈能伸,做错了就光速道歉。
祁澜:“只是随便说说?”
路无忧没想那麽多,忙不叠地小鸡点头:“真的真的,如有半句假话就……”
“行了。”
祁澜语气比之前更冷了,他让路无忧起身,自己把床铺检查了一遍,发现除了那几颗小球之外,再无其他奇怪的东西,才重新坐回板凳。
路无忧摸不着头脑,这是在气小球,还是嫌他道歉慢了啊?
祁澜:“这几日多注意身体,若反噬发作,记得告诉我。”
路无忧这才想起来,每旬安抚日也快到了。
最近托祁澜的灵纹相助,他身体仿佛恢复回原来的状态,再加上婴儿礁的事情堆在一起,让他都差点忘了。
“放心,就算到时候来不及,我还有净灵丹顶着,在帮你解决因果之前,死不了!”
这厮完全就是一个记吃不记打的主儿。
听着那不上心的腔调,祁澜闭了闭眼,不再说话。
见两人气氛不对,舔月扑棱着从被褥里冒了头,抖了抖毛呼呼的耳朵。
它先是扑腾着跳下床,迈着小肥短腿,跑到祁澜腿边蹭了蹭,被祁澜摸了两下,又跑回床上绕着路无忧跑了两圈,逗乐了路无忧之後。最後,再用湿漉漉的鼻子拱了拱路无忧的手心,暴露某只小狗的真实意图。
“呜呜!”要肉干,那个香香的,脆脆的!
今天已经给舔月喂了几顿肉干,但眼下这小家夥又嘴馋了,路无忧安慰自己,孩子正在长身体,饿得快。
溺爱孩子的老父亲——路无忧坐起身,准备从储物袋里掏几片肉干时,一双大手从路无忧背後伸来,圈着路无忧的後背,把舔月抱走。
路无忧擡头一看,祁澜抱着圆润如珠的小狗,摸了一把它小肚子,皱眉道:“不可再食。”
舔月属于阴灵,最好还是食用阴气之类的食物,哪怕再像小狗,也不能喂太多,多少会消化不良。
祁澜发话了,路无忧哪敢再喂。
舔月宵夜告吹,被放下来後,去扒拉祁澜的腿,眨巴着小墨豆眼,嘤嘤呜呜撒娇讨饭吃,然而祁澜说到做到,小狗失望地趴在路无忧枕边睡了。
夜晚,祁澜将房间的灯熄灭,两人没有说话。
窗外传来阵阵海浪扑在岸上的声音,路无忧裹在被褥里,迟迟未能入睡。
其实他方才说谎了,白日在庙里喊的那几声夫君里,是有他的私心在的,也真的欢喜过两人作为夫夫一同拜庙。
但他觉得自己始终像是一个盗窃了蜜糖的老鼠,只敢在四下无人的时候,才敢舔舐爪中来之不易的糖渣。
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如今两人并非同道,以後这样的话确实还是少说为妙。
作者有话说:
【1】缅铃,来自《金瓶梅》记载的床上用品。(无辜望天。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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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祁澜在生气什麽呢?
小路:我也不造啊,这男人突然就冷脸了。
舔月属于是爸妈闹别扭,遭罪的倒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