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险好险,差点就被切到了。既然佛子大人不想开尊口,那我就替你简单讲两句。”
飞蛾借着雅间结界对攻击的压制,一边躲着追来的金绫,一边轻笑道:“这绮梦烬为蛟蝶鳞翅所刮下来的鳞粉精华,遇体温即化,渗入经脉。只需摄入毫末,便可激发无尽情欲。”
路无忧不混黑市,不知道绮梦烬这个东西。
但他曾听人说过蛟蝶这一珍稀灵虫,此蝶栖息于灵脉裂缝极深处,非千年欢合藤汁液不食,极难捕捉与豢养,是双修的极佳之物。
有人抓不到蛟蝶,直接在蛟蝶飞过的地方双修,都事半功倍。
更别提他吸收了这麽多鳞粉。
路无忧也确实感觉到这鳞粉的威力,才不过几句话时间,指尖吸收掉的绮梦烬在他体内正在复苏,一股灼热升腾而起,与丹田的反噬有些相同,又有些不同。
像是无数蠢蠢欲动的蝴蝶触足挠着他。
他脸颊已经开始发烫,腿也忍不住有点发软,想找个地方坐起来。
比如,祁澜的腰上。
路无忧仿佛又听到祁澜喑哑克制的声线,落在耳边,“夹紧些……”
“噌”地一声破空惊响,将路无忧从迷离中惊醒。
凌厉的金绫将空中的飞蛾切落。
飞蛾的尸体扑落在了灯架上,恰好掉入一盏灯中,旺盛的烛火迅速将粉色鳞翅舔舐入腹,发出“滋滋”的声响,莫怜的戏谑随之消散。
“就看佛子大人忍不忍得住了。”
路无忧:“?”
为什麽吸入鳞粉的是他,忍的是祁澜?这是小看他路无忧的耐力?
而且同样不举,为什麽不给祁澜下药,而给他下?怪他手欠捡信封?等出去以後,他一定要把这些信都给烧了!让杞行秋看不了一点!
他才整理好对待与祁澜关系的心境,可不能因为这个绮梦烬坏了事。
然而落入灯火的飞蛾像是催化剂般,让他体内萌发的火花,像是燎原野火四处蔓延,越烧越旺,连呼出的气息都带着灼热。
路无忧身体忍不住晃了一下,若不是祁澜的手及时揽住他腰间,他早已跪倒在地。
路无忧借着祁澜的力,勉强站稳脚跟,祁澜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忽远忽近,隐约听得他说,“……净度无法祛除……需要一个时辰化解结界,你可撑得住?”
路无忧暗自攥拳,指尖用力戳着掌心,努力让自己清醒。
“区区……一个时辰……”
祁澜似有话要说,但路无忧推开了祁澜的手,让他赶紧化解。
祁澜不再多耽误,即刻就地打坐,闭目诵念。
数枚浑金舍利子应唤而现,以流光之势向雅间四周掠去,八枚舍利子丝毫不差地嵌入雅间角落。一如之前破除血蚌那般,点阵成图,此法不同外力击打,而是用舍利子消弭结界,分担大部分反伤。
路无忧坐在祁澜旁边翻找起储物袋。
然而找了半天,路无忧才晕乎乎想起自己原先的衣服和储物袋都被诡祟隔离到此间之外了,更别提吃净灵丹缓解了。
难怪当时莫怜笑得那麽欢。
祁澜芥子囊虽然还在身上,但他为禅宗弟子金刚之躯,似乎没有备这类丹药。而且眼下祁澜还在闭目诵念。
还是不要打扰他了。
路无忧双腿跪坐着,闻着冷冽的檀香,竭力忍住体内不适。
他比刚才更难受了,罗裙轻薄贴肤,只要稍微动一动,几处脆弱就会蹭刮到粗糙的僧袍。
有些疼。
有些痒。
还有些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