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无忧情潮涌动的刹那,此间泄露出一息阴冷噬魂的杀机。加上之前化解情况可知,若在此间泄露阳元,定会被其顺着吸取至连神魂都不剩。
莫怜不惜几番动用绮梦烬,也正是因为这个道理,论正面交战,他绝不是两人对手。
这些都是祁澜没有来得及与路无忧解释的,他也不是如此多费口舌的人。
行动远比话语来得实际。
路无忧鬼力所剩无几,从刚才开始便陷入了半昏沉的状态,他双手被缚住,面对面跨坐在祁澜的怀里,头不自主地低垂着,眼睛微闭。
尽管如此,他尽量与祁澜拉开小半个身位,不靠在他身上。
浑浑噩噩间,他烧红的眼睑似被温凉的指节轻轻抚过,身体被压回宽厚的胸膛。
路无忧想睁眼起身时,一阵失重感袭来,祁澜单臂将他抱起,开始了诵念。
如此一来,路无忧也不好再乱动。
那几句咒语路无忧听不懂,但应是极有威力的,几声沉闷且巨大的破裂声後,清冽的凉风瞬间灌入他的胸膛,带来初夏夜间的气息。
有几滴温热的液体落在他的下颌上,带着铁锈的味道。
随後又被人极轻地拭去。
路无忧再度睁眼时,他们已经回到了先前暂歇的厢房,房中昏暗,仅点一豆烛光,两人正坐在床沿上。
准确来说,是祁澜坐在床沿,而他穿着那条罗裙跨坐在祁澜的腿上,背对着祁澜。
身後传来温热的气息,是祁澜在帮他系着松散的裙带,他的背部毫无遮挡,丝带与手指的触感带起了星星点点的灼热。
……他为什麽还穿着那条系带罗裙?
路无忧昏沉无力,慢半拍地想道。
又後知後觉发现自己正穿着这条裙子,明晃晃地坐在祁澜怀里。
从路无忧不敢回头与祁澜的目光对上,想挣扎着起身落地。
然而他只挪动了一下,就被祁澜一手揽住腰间按在膝头,“勿动,你身上还有绮梦烬未解决。”
他这句低喝与幻境里的那句“自重”重叠,路无忧心头蓦地一窒,不用回头,都知道祁澜此时已皱起眉头。
“既然未解决,我就去找人解决,接下来无需尊者操心。”
路无忧声音哑得厉害,透出一丝不自知的情欲。
祁澜语气微冷,“你想去找谁解决?”
路无忧:“能应付绮梦烬的人就行。”
“那我来帮你解决。”
“?”
路无忧还未反应过来,手腕就已经被金绫缠绕打结,在床楣下悬吊了起来,高度又正好能让他继续坐在祁澜的腿上,猝不及防的动作让路无忧上身挺出的弧度。
像一弯新月。
紧接着,他双腿也被坐着的大腿岔得更开,纤长匀称的白腿从开叉裙裾中露出,不着袜履的脚趾因慌张而蜷缩起来。
路无忧:“你干什麽?!”
祁澜的声音从身後传来,“绮梦烬需借交合代谢,但有别的办法可助你解脱。”
路无忧胸膛起伏得厉害,是被绮梦烬逐渐复苏所引,也被祁澜说的话所气。祁澜说让他自重就自重,说帮他就帮他,当他是什麽可逗弄的宠物吗?!
他偏不要祁澜帮!
路无忧手腕挣扎着,“不需要,尊者还请自重啊……嗯!”
路无忧腰身一颤,下意识地绷紧了足弓,但由于身高差距,他的足尖未能碰到地面,只能可怜地攀附着男人的小腿。
身後左手兀地从薄布边缘探入。
祁澜带着薄茧的指节覆上路无忧的心口,在平坦的软纱上绷出分明的骨节与青筋。
祁澜:“可我需要。”
路无忧怀疑自己被绮梦烬烧坏了脑子,听错了,祁澜的声音听起来这麽理智冷静,哪里是需要代谢绮梦烬的样子?况且他不是金刚佛骨和佛血在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