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指尖很细微地停顿了片刻,才拿起旁边那块兰花味道的胰子。
洗完後,天也比刚才亮了许多,能够看到刚刚升起来的太阳,在天边形成道狭长的金色际线。
沈之虞在院子里面,看着季平安的屋门,本应该这个时辰起来的人,却迟迟没有出来。
雨露期的时候,沈之虞的体力不够,思维也跟不上,因此才没有执着于问当晚的事情,但她不可能永远不问。
等了片刻,屋门没有开,反倒是岁岁从屋子里面出来了,她揉着眼睛道:“阿九?”
沈之虞嗯了声,帮小孩把头发稍微理了理。
岁岁打了个哈欠,但还是没有忘记昨晚季平安嘱咐的事情,道:“阿九,阿姐昨天晚上说,她要去山上打猎,接下来几天可能都不会回来。”
“不过阿姐炸了好多丸子和脆饼,我们可以直接吃,再烧些粥就好。”
“哦,阿姐还说,如果有人来,厨房里的刀阿九可以随便用,但是不让我碰。”
岁岁说完,院子里安静了一会儿,沈之虞才开口说话。
她的视线落在乾元屋门的位置,语气如往常:“岁岁,你阿姐还说其他的了吗?”
季平安预测了她今日会彻底清醒过来,所以昨天做好了一切准备,今天早上天还没有亮就出了门,为的就是担心碰上她。
担心家里来贼人或者其他的坏人,还让岁岁特地提醒她,如果打不过的话就用刀。
岁岁想了会儿才摇头:“没有了。”
沈之虞点头,内心只有一个想法。
季平安在躲她。
—
雨露期当晚,季平安能够镇定地利用系统找到破局之法。
在早上也能够保持冷静,跑到镇上买回来抑制丸,还没有忘记昨晚的抑制丸吃起来特别苦,特地带回来一包蜜饯。
季平安是在第二天晚上洗澡准备用胰子的时候,才意识到为什麽之前沈之虞不让她用这块兰花味道的胰子。
虽然和沈之虞身上的信香味道有些不同,但已经很像了!
这就相当于,她的身上整日都带着对方信香的味道,还要问对方为什麽不能用,成天在对方的眼前晃悠。
季平安:“……”
在这一刻,她觉得沈之虞的脾气已经很好了。⑼5贰1⑹龄2扒三
但她已经脱完了衣服,再去换那块被随意放在柜子里的桂花味道胰子也不可能,只能忍着心里的别扭用兰花胰子洗完了澡。
分明是洗澡,但她洗的像是蒸拿,从水里出来後脸红得要命。
好不容易降下来温度,睡觉的时候不知道为什麽又梦到了沈之虞。
在梦中,沈之虞同样是陷入了雨露期,那股幽兰的香味格外清晰,勾着她的信香也往外跑。
她抱着对方,两人身体紧贴,每个曲线弧度她都能够感受地清清楚楚。
她们之间的温度不断身高,呼吸都乱了些,偶尔轻偶尔重,沈之虞往她的腺体处靠,唇齿在她的腺体上或舔或咬,像是要将里面的信香榨出来一般。
但是季平安这次却躲了过去,她擡起一只手挡在了自己的腺体前面,另一只手去把沈之虞的手掰开,确认里面有没有藏着利箭或者其他有危险的物品。
沈之虞的手心此刻很烫,可能是得不到信香了,她的眉很轻地蹙了下,手忍不住握住身边最近的东西。
刚好攥紧了季平安的手指,肌肤相触。
季平安忍不住挣脱,但梦里的场景似乎格外混乱,完全没有按着她的想法走,过了会儿两人便变成十指紧扣。
向日葵花和幽兰花的香气交融,寒雪与阳光不断碰撞与融化,指骨挨着指骨,两个人都在用力,反倒握地更紧,完全分不开。
季平安就是在这个时候醒的,夜晚寂静,月色朦胧,只能听到窗外偶尔虫鸣的声音,她的呼吸却喘地厉害。
她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都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甘霖期也到了,才会做这种梦。
摸着黑吃了个抑制丸後,她又把柜子里的桂花味胰子放到浴桶置物篮里面,这才躺到床上安稳睡过去。
重新进入梦乡的前一秒,季平安还在想,一定是兰花味道的胰子惹的祸。
但下一天的晚上,相似的梦境再次出现,季平安觉得她需要冷静冷静,最好找个离沈之虞远一点的地方。
于是交代完岁岁後,她天还没有亮就站到了孟水山的家门前。
夜色还尚未完全褪去,半明半暗,大部分人还在睡觉。
孟水山家门前和她家门前一样,都是围了半人高的篱笆。
季平安倒是也没有那麽缺德,现在就在人家家门口大喊大叫,她试着往孟水山的门上扔了几颗石子,没一会儿屋门便开了。
孟水山打着哈欠出来,看到家门前有人後,又眨了两下眼,才确认不是她的错觉。
“你怎麽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