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我没有用
严影被拘留了,为期三天,罗宇文是在手机上知道这个消息的。
罗宇文一早点开手机,一则名为“严影不服亲哥遗嘱,大闹葬礼现场!”的新闻就冲进了他的眼睛,新闻里的照片是严影愤怒地举着花瓶,而江水盈则可怜兮兮地蹲在地上流着眼泪。
这个照片让罗宇文挑了挑眉,因为照片的视角,很像是从观衆席拍的。
他想到了昨天在观衆席里擡高的摄影机。
结合之前江水盈给媒体放出的消息,罗宇文得出了一个结论——江水盈故意的。
故意告诉媒体不要打扰,但是又告诉准确的时间和日期,又让严影搞出这麽大个动静。至于为什麽严影这麽容易就中计,罗宇文还真想不出个所以然。
“这女人到底想干什麽?”
罗宇文点开评论,发现评论里为江水盈说话的人居然变多了,虽然还是有人在骂她,但相较之前已经好了很多。
“严铭他弟要是真的在乎他,怎麽会把葬礼闹成这样,真是。。。”
“我反倒觉得江水盈可怜呢,自己死了老公还要被这样对待。”
“就是就是。。。”
罗宇文了然,江水盈这是在给自己的名声洗白呢。
“江小姐,原来你的目的是这个?”
但罗宇文还是不太明白,江水盈又不复出演戏,她手里的财産挥霍下半辈子都绰绰有馀,她这麽着急给自己洗白干什麽?
带着这个疑问,罗宇文拿起头盔出门,啓动车子往严宅驶去。
罗宇文到严宅後,他以为刚办完葬礼的江水盈怎麽样都应该出门,起码去一下公司处理下遗産问题,怎麽说江水盈现在也是严氏最大的股东。
但江水盈没有,她又是一整天都没有出门,整个严家大门关得严严实实,连一只苍蝇都进不去。
罗宇文真的看不透这个女人到底在干什麽,也猜不透这个女人到底想做什麽。
严宅内,江水盈斜躺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看着手机上的新闻。
那些帮她说话的评论越来越多,而且舆论也开始质疑严影的行为,她看得越来越认真,完全没注意到管家正在跟她说话。
“小姐,小姐?”
江水盈才回过神来,答道:“嗯?什麽事?”
“罗宇文又在门口蹲着,您看要不要。。。”
江水盈放下手机摆了摆手。
“先不用理,”江水盈伸出手将头发挽起,“等晚一点,你先让保姆帮我做好饭。”
“这位侦探蹲了我这麽久,我得请他吃顿饭才行。”
“是,小姐。”
严宅外,罗宇文一身黑衣,鞋子和裤子上粘了不少泥土和叶子,整个人也有些没精神——他又蹲了一整天。
等了一会,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一看手机已经快晚上八点,罗宇文甩了甩已经没知觉的脚,准备啓动车子回家。
而这个时候,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上面显示的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
对面竟然是传来的声音让罗宇文有些惊讶,但在听清内容後更是让他愣在原地。
“罗先生,在外面蹲了这麽久,这麽晚了要不要进来吃个饭再走?”
这声音,竟然是江水盈。
“江小姐?你怎麽会有我电话?”
“而且,你怎麽知道。。。”
江水盈轻笑了两声,她声音柔软,尾声带着鈎子,将罗宇文的思绪搅得一干二净。
“你这麽有名,想要你的电话还不简单吗?”
“而且你现在在我的地盘,当然是只要我想知道,我就能知道的了。”
“怎麽样罗先生,这麽晚了,吃了饭再走?”
江水盈都这麽说了,罗宇文也不再推迟,抖了抖裤子上的泥土後往严宅大门走去,还没走到跟前就看见管家已经在等着自己了。
严宅和他昨天来的时候并没有什麽差别,就是佣人依旧少得可怜。当管家领他进到餐厅之後,罗宇文发现江水盈竟然在自己下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