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静悄悄的,并没有什麽回应。
他奇怪地回头。
涉及两个病人的事院长也这麽冷静吗?
一看,资料区空荡荡,哪儿还有人。
另一边,夙音已经潜到了二号院附近。
大晚上的,二号院门口的保镖依旧没有撤下去,反而更为警惕,一人守门,另有两个人沿着院墙巡逻,恨不得连只蚂蚁都不放过。
夙音看的啧啧称奇,这配置,知道的里面住的是个人,不知道的还以为里边儿放的什麽稀世珍宝呢。
她越来越好奇了,究竟什麽人用得着这麽保护。
趁保镖巡完这一块後,夙音迅速上墙,借树的遮挡观察了一下里面的状况,找了个不易发觉的偏僻地儿,轻巧翻下。
这种事,她曾经没少干,熟得很。
名门望族丶正道大宗,什麽地方她没进去过,一身潜伏的功夫练的那是炉火纯青,更别提现在看门的只是没有灵力的普通人了。
二号院虽然外面的守卫多,但是院子里面和其他院落并没有什麽大的区别,只有一些装修摆件上的细微不同。
夜已经深了,院子里人不多,夙音避开守卫耳目,悄悄潜进了屋中。
疗养院里病人的住所是一层的合院式别墅,大约三四百平,室内区域衆多。
夙音不太认得这边的建筑,按自己那儿的布局走的。
她先去了卧室。
卧室没开灯,月光下,床铺平整,没有睡觉的痕迹。
夙音对着无人的床撇撇嘴。
啥人啊大晚上的不睡觉。
相比起院落外的守卫重重,屋子里面可以说是无人之地,都不用躲的,夙音放轻脚步,光明正大地各处穿梭。
这里的布置比她那儿豪华,虽然她不认得现代的牌子,但是材质和做工方面差距一目了然。
穿过来也有几天了,夙音现在已经充分了解了这边的情况,虽然这儿的房间里没有金玉瓷器,但这不代表穷,只是这儿的人习惯住这样的屋子。
前面有光,她放轻脚步,悄悄潜了过去。
简练而冷淡的半开放式办公室内,一个男人正低头批阅文件,灯光照在他棱角分明的面庞上,五官线条凌厉深邃,剪裁得体的衬衫勾勒出宽阔的肩膀,腰身劲瘦,再往下,一双长腿完美的包裹在西装裤下,随意交叠。
夙音躲在一个大花瓶後面打量了好几眼,满头问号,这家夥就是这个院子的主人?
护的那麽紧,也没什麽好看的啊。
没想到那人还挺敏锐,她只是多看几眼就察觉到了异样。
“谁?”
夙音稳如老狗,趴在花瓶上,巍然不动。
这花瓶看着半人高,实则内壁做的极薄,里边儿空心的没放水,整个没什麽重量。
她这麽一趴,花瓶晃了一下,直挺挺往前边倒去。
夙音下意识伸手,瓶是捞住了,人也暴露了。
她和办公桌後的男人四目相对。
空气中蔓延着一种奇怪的氛围。
男人似乎恍惚了一下,放下手里的文件,用一种上位者的姿态望着夙音。
他语气平静,有种掌控全局的自信,“胆子很大,谁允许你闯进来的?”
人有失手马有失蹄,这也不是夙音第一回偷潜被人发现了。
她也很平静,“房门没锁,进来看看。”
顺带将花瓶扶正,光明正大站出来。
男人注视着她,身体渐渐舒展开,随意靠在椅背上,眼神里露出三分薄凉三分讥笑,以及四分的漫不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