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祁安想起来了,当时他和田筱帮少宗主拖住小张,方便少宗主潜入一号院那次。
他在专心帮少宗主搞事业,没想到知音竟然偷偷在背後搞男人!
虽然搞不清具体操作,但是那人并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反正他只是个纪录的。
皇帝不急太监急什麽。
他又问向顾诚:“那你又是怎麽想到靠货船偷渡进来的?”
顾诚看了眼田筱,虽然没说话,但指示性意味很强。
面对衆人的目光,後者嗫喏着开口:“是我跟他说的……”
对田筱这位疗养院的病患,那人的态度好了些,“您是怎麽想出这个办法的呢?”
“我之前看到过你们的船,以前在家时偶然听到哥哥说过谢家港口的事,大概推算了一下,就……”越说,田筱的声音越小,头埋得越低。
那人大概知道了情况,又问顾诚:“那你又是怎麽登上船的?”
这个问题田筱没办法帮他回答了,顾诚避开他的目光,不情不愿地说:“我买通了一个装货的人。”
那人皱眉,对谢凌序点了下头,然後出去处理这次的事件了。
这次有人能买通人混进来,下一次就能买通人在食物里下毒,他得好好把人重筛一遍。
这次,屋子里真的只剩下熟人了。
田筱双眼通红,扶着顾诚慢慢起身,用自己干净的衣袖擦去他脸上的脏污,擦着擦着,眼泪又掉了下来。
“阿诚,你受苦了。”
“小傻瓜,哭什麽。”顾诚握住她的一只手,深情款款地替她揩去眼泪。
“见到你,这一切就是值得的。”
没管在场的其他人,田筱感动地扑进了他怀里,“呜呜呜呜阿诚。”
顾诚一下一下地拍着她的背安慰,“好了好了,都哭成一只小花猫了。”
不知为何,这一幕看得夙音牙酸。
她低声喃喃,“这也是爱情的魔力吗?”
脑中不自觉地把田筱和顾诚的脸换成了她和谢凌序的,如果谢凌序动了感情以後是这种表现……
顶着那张脸宠溺地对她说‘小傻瓜’‘小花猫’……
噫——
辣眼睛。
她被自己的脑补恶寒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谢凌序不知道她在想什麽,只是看她不住地抚着自己的胳膊,以为是受凉了,问:“冷吗?要不要先回去?”
清冷的声音将夙音从越发诡异的脑补中唤回,面前这人脸上一贯没什麽表情,说话语调也很正常,没有那种甜到发腻的诡异调调。
夙音长吸一口气,把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从脑中清理了出去,随後对谢凌序摇了摇头。
她打断那对正在互诉衷肠的情侣,问田筱:“你这些天的异常是因为这个吗?”
“嗯,抱歉,”田筱吸了吸鼻子,从顾诚怀中露出半只眼睛,“一想到马上就能见他了,脑子就处理不了别的事。”
夙音挥了挥手,不是生病了就行。
田筱依偎在恋人怀里,露出了满足的笑。
最爱的人在身边,最好的少宗主在对面,她好幸福。
这份幸福刚持续两秒,就听见了院长恶魔低语一般的话。
“时间不早了,病人该回去休息了。”
谢凌序面无表情地当棒打鸳鸯的恶人,“这次是院方疏忽,不追究你的责任,既然你们已经见到面了,我会安排人送你回去。”
“不要!!!”田筱尖叫。
“我们好不容易才重逢,不要送他回去!!!”
声音尖锐响亮,吓了正在神游的顾祁安一跳。
他凑到夙音身边,问:“什麽情况?”
“苦命爱侣久别重逢,冷面院长棒打鸳鸯。”夙音开玩笑道。
“嚯”
顾祁安被她的说法逗乐了,又顾及知音的心情,把笑憋了回去。
当事人并没有在意他们俩的小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