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跪下了,季清清就安静下来了。
她转头进谏,忠心耿耿,言之凿凿:“皇上,他是乱臣贼子,有祸国之心,此人断断不可留!”
季清清一个人完成了整台戏,等她做完这一切,呆住的田筱才反应过来,拉着顾诚起来。
她不忘申辩:“少宗主,阿诚不是刺客,阿诚不是乱臣贼子!”
顾诚痛的压根直不起腰,手臂上的那股拉力愈发让人心烦,他难受的很,一用力甩掉了那只妨碍的手。
田筱被甩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全场寂了一秒。
“刺客!臣妾就说他是刺客!”季清清大叫,噔噔噔跑过去把田筱拉了起来,又噔噔噔逮着人跑回来。
“皇上,如此包藏祸心之人,断断不可留啊皇上!”
夙音失笑,“那爱妃说,该如何是好?”
“赐一丈红!”
“好,就听爱妃的。”夙音指使小张,“小张子,还不快拖下去,用刑。”
又压低声音吩咐,“拖去五号院。”
小张像模像样地半弯腰,“嗻!”
说完,他上前,胳膊有力地桎梏着顾诚的手,半是搀扶半是强迫地将人拉了起来,往外拖。
顾诚咬牙,暗骂:“一群疯子。”
“阿诚!”田筱像是才反应过来,叫着顾诚想扑过去,但是被季清清死死拦着。
季清清看着瘦弱,但是力气很大,两只胳膊抱着田筱,竟没让她挣脱掉。
“妹妹啊,你可要想清楚了,那是乱臣贼子,沾上了轻则流放重则抄家!”
她苦心孤诣,“你好好向皇上求情,皇上慈心,定然不会迁怒于你,莫要为了一个包藏祸心的男人毁掉自个儿!”
一番话既是警告也是劝诫,季清清还很有先见之明地捂住了田筱的嘴,根本不给她反驳机会。
田晓呜呜的叫,想替顾诚说话却开不了口,只能拼命摇头。
根本没用,季清清只当没看见。
一番操作下来,夙音都惊了,看不出来犯病的季清清竟然能做到这种地步。
她当即捧场鼓掌,满脸欣慰。
“哎呀,皇上~”季清清笑的娇羞,依旧没有松开捂嘴的手。
现场氛围空前和谐。
谢凌序是这时来的亭子,他没看里面姿势诡异的季清清和田筱,视线始终都在夙音身上。
夙音问他:“他怎麽样?”
“死不了。”
夙音:“……?”
“刺激过头了,没什麽别的反应。”谢凌序并不想多聊不相干的人,随口提一句就过。
他无视亭子里其他的人,对夙音说:“没有别的事了,我们回去吧?”
不等夙音回答,後面有道声音强势插入,“她是我的人,你还想带她回哪儿?”
沉寂多时的傅宴忽然出现在房门口,目光沉沉地看着两人。
“我的女人,不劳你费心。”
他气势凌人,一人走出了千军万马之势。
後面跟着一脸生无可恋的助理。
夙音对助理做了个口型:‘他怎麽出来了?’
助理苦笑,外面那麽吵,能不出来吗。
傅宴来势汹汹,但是夙音并不着急,一言不发,微微侧身,将战场让给了谢凌序。
按最近两次的经验,没她什麽事儿。
但是她算漏了,这次还有个季清清。
傅宴腿长,三两步便走到了亭中,视线一扫,没把纠缠在一起的两个女人和蹲在角落里的男人放在眼里,精准地和情敌谢凌序对上目光。
空气中燃起了火药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