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的小辈,你不务正业就算了,到底怎麽做的管理?竟然放任这种精神病出来乱咬人!”
傅霸天不仅批判了谢凌序,转头又冲傅宴说教,“我就说她是水性杨花的女人,刚才还和你亲亲热热,现在就在别人的怀里。”
“这种女人,休想踏进我傅家的大门!”
他一锤定音道。
“呸”
夙音脸埋在谢凌序怀里,但不妨碍她唾弃这人,“谁稀罕进傅家的门啊。”
要不是当时和傅宴达成了合作,请她来她都不来。
谢凌序默默地轻拍她的背给她顺气,同时告诫傅霸天:“傅先生,容我提醒,这里是疗养院的地盘,不是你所谓的傅家。”
傅霸天没想到连他都要和自己呛声,心头那股火气更胜了,训斥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转而又变成了一副大权在握的神情,“呵,天凉了,该让谢家破産了。”
此话一出,助理看戏的心霎时凉了半截。
他对着少宗主说天凉王破也就算了,人家毕竟没真正继承遗産,可现在站那儿的是谢凌序!
那特麽的是谢家唯一的继承人!
你儿子还在靠他们家的医疗团队治脑子呢!
如果不是身份不符合,助理真想一拳砸晕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馀的老登。
谢凌序对傅霸天的话并没有表现出太多情绪,从看到这个人被夙音打成那种样子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这个人必然有大问题。
夙音不是那种无缘无故打人的人,他不冤。
若这里是修仙界,让他永远安静不过一剑的事,可惜……
谢凌序馀光扫过安静的傅宴,选择和唯一清醒的助理对话:“我的评估,傅霸天精神错乱,并不具有生活自理能力,极有可能造成社会危害,建议找家精神病院收容。”
助理还沉浸在傅霸天逆天的言论中,闻言下意识回:“这里不就是精神病院。”
意识过来自己说了什麽,他剩下的那半截心也凉透了。
谢凌序只说:“这里不是垃圾回收站。”
他没再理会他们,低头在怀中人耳边说了什麽,那颗黑脑袋小幅度点了点头。
谢凌序单手揽住了她的腰,抱着她往外走,离开前留下一句,“别的事,等傅宴清醒了再和他追究。”
涉及老板的利益,助理不得不硬着头皮商量:“院长,您看这件事少宗主也出手了,真追究起来不也算吃亏……”
谢凌序漠然打断他的话,“她有能力为自己讨回公道,不代表她没受委屈。”
助理一下就熄火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开。
耳边,老傅总又在吵吵闹闹,说来说去都是一个意思,要给那两个冒犯自己的人一个教训,丝毫不顾大庭广衆。
助理忽然感到一阵心累,看向傅宴。
他的前半生都是这麽过来的吗?
助理不知道答案,只是默默地处理残局,安排保镖们回去休息,等清了场,才发现田筱还在。
刚才夙音的走的时候有叫她一起离开,但她自己还想留下。
这一次过来原本的目的是为了她,却没想到出了这种事,但田筱想看的都已经看到了——在夙音和谢凌序身上。
她只剩下一个问题。
“怎麽了田小姐?”助理问向突然上前的田筱。
“他们……”田筱顿住了,一下子竟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形容傅宴的这对父母。
问题只有一个开头,助理却了然一笑。
“他们两位的过往曾是市面常见的霸道总裁爱上我剧情,当然,如您所见,按照院长的诊断,他们是精神疾病患者。”
俗称,神经病。
田筱愣了下,又笑了,“我以前看过一本以傅先生与傅夫人为蓝本创作的小说,今天见了才知道,原来,是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