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个精神病!”
他上次来说什麽来着,这俩果然搞一起了!
夙音:“关你屁事。”
“小音,你怎麽变得如此粗鲁了。”
陈轩的父亲,也就是夙音的叔叔陈朗开口了。
他训斥完夙音後,不停歇地将矛头指向谢凌序,“谢贤侄,小音才来你这里一年,就将素养丢了个干净,你们这儿就是这麽医治人的?”
谢凌序薄唇微动,冷漠吐出四个字:“谁你贤侄。”
陈朗面色顿时阴了下来。
陈轩呸了声,“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
“谁说的。”夙音伸出一根手指,左右摇了摇,“这两只老鼠一个被窝,不还是生出了你这麽一只猪吗。”
这根本就是摆在明面上的撕破脸了。
和之前完全就是两个人,陈朗惊疑不定地看着夙音,眼神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我说什麽来着,爸,她真的疯了!”陈轩指着夙音大叫,“你看她现在的样子,鬼上身了一样!”
别说,这形容还挺贴切,夙音阴测测一笑,“你怎麽知道我不是呢?”
配上她略显阴翳的双痣,效果拉满,陈轩下意识退了一步。
又忽然记起自己曾经被她打的惨状,重新支棱起来了,他壮胆一般大声喊:“吓唬谁呢!”
夙音只是笑。
笑的格外瘆人。
陈轩倒不是怕那种鬼神之说,只是这女的疯了以後确实邪性,曾经拳拳到肉的痛楚至今回想起来还会让他发冷汗。
越是惊慌就越是烦躁,想到之前那口气还没出,陈轩心里那股无名火就越烧越旺。
“他妈的别笑了!”他一把抄起茶桌上的东西,想也不想地朝夙音砸去。
那不知是何物的东西直冲冲砸向脑门,夙音神色不变,反应极快地侧身,那盒东西擦着她的发丝飞了出去,最後砸在门框上,又重重摔下地面。
盒子里的东西在这一番剧烈运动中露出真身,先是散下几块被砸碎的玉屑,然後,整个滚了出来。
血红色的玉滚出地毯,打了个旋,最後停在地板。
眨眼间,全场寂静。
谁都认识它。
夙音母家的遗産,流落到陈家手里的宝藏,昨晚被天价拍下的拍品,穿越异世的钥匙——那块红玉。
血红色跳入眼睛的瞬间,夙音的大脑突然空白了。
她昨晚竞拍这个东西失败,陈家昨晚将它放上了拍卖台……那漏掉的丶那个现在拥有它的人只剩下了一个——
谢凌序。
不敢细想的真相刹那间充斥了整个大脑。
这一刻,夙音甚至做不出任何表情,只是机械地看向旁边那个男人。
他也在看那块碎了的玉,侧脸阴影笼罩,看不清神色。
记忆中那个早已模糊的身影忽然又清晰了起来,渐渐地和眼前这个人重叠。
夙音勉强不让自己的声音出现异样:“谢凌序,这是……你的吗?”
极力控制之下气息还是有些颤抖,但是注意力全在碎了一角的红玉上的谢凌序并未发觉。
“……”不知是心虚,亦或者什麽别的原因,他避开了夙音的目光,蹲下身将碎了的玉捡回盒子。
谢凌序没有正面回答,“刚买的。”
刹那间,夙音脸上血色尽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