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音捂上肚子上的伤口,“连你也知道了?”
“是院……咳,得知消息以後我马上就飞回来了,早知道院里都走空了我就不走了,少宗主遇到那几个坏东西的时候我都不在。”
顾祁安真心实意地後悔,刚才大白去咬他们的时候他也该上去踹两脚。
那一家子就没一个好东西!
考虑到夙音的情绪,他没有再说下去,“话说,少宗主想不想去看看自己身体里取出来的东西?”
夙音抓住了他的手,“它还留着?”
“照理好像是会被处理掉吧。”顾祁安也不太懂这个,只是听小护士提起过,“但是院长咳丶反正就是留下来了。”
“它是完整的吗?”夙音没有经历过,但是据说金丹剖出身体後,只要不碎,仍然可以放回去。
顾祁安挠挠头,“额,应该是碎的,完整的没法拿出来。”
夙音一下松开了手,果然,那个人怎麽可能会留有馀手。
顾祁安眼看着她的眼睛从亮起希望到灰败,有些慌,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麽。
“少宗主,怎麽了吗?”
夙音摇了摇头,“带我去看看吧。”
恰逢此时,小护士出来找他们了。
路过淋雨的院长时,她看看手中的两把伞,犹豫了一下,没给,就当没看见,径直跑进了凉亭里。
“少宗主,给。”
顾祁安接过伞,撑开看了下,“好大的伞,我和少宗主撑一把就够了诶。”
两人同时看向夙音。
後者朝大白招了招手,“给它撑。”
小护士馀光看了眼雨中的院长,一切好像回到了原点。
人又不如狗了呢。
感慨归感慨,她没有一点异议,非常顺从地特地给大白打了个伞。
三人一狗三把伞,目不斜视地走过了那个男人。
去医护楼的路上,後面一直有清浅的脚步声跟着,但是谁都没有点破。
“少宗主,为什麽突然要去那里?”小护士问。
顾祁安抢答:“因为少宗主要去看从她身体里取出来的那个东西!”
“取出来的东西……”小护士想了下,“那颗结石?”
看那玩意儿干啥?
夙音:“什麽结石?”
“肾结石呀,少宗主,您之前应该有过肚子疼,还有异物感吧?当时没有做检查,最後发作了。”
“肾……结石?”夙音脑子有些发懵。
转念一想,不过又是谢凌序骗人的一个借口罢了。
她现在不会相信这个人的任何一句鬼话。
“不管什麽石,我都要看看。”
“好的。”小护士不理解,但照做。
进了医护楼,里面正在工作的人纷纷围了过来。
“少宗主好,顾先生好,院长好!”
一堆人看了看前边儿,连狗都有人帮忙打伞;又看了看後面,一院之长淋成了落汤鸡,头发衣服淅淅沥沥的往下滴水。
很识趣,一个都没多说话,打完招呼四散开,该干啥干啥。
“那个东西被放在了一楼的存储室。”
小护士接过顾祁安的手,推着夙音往西边走。
後面依旧有脚步声,距离不近不远。
夙音听得心烦,头也不回,“别跟了,烦不烦?”
那脚步声瞬间停了。
小护士和顾祁安眼观鼻鼻观心,脚步声是没了,但他们好像听见了心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