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匹马名唤飞腾,是李墨辰的坐骑,随李墨辰征战沙场多年,平日里都是由专人饲养的,外人不得靠近。李墨辰摸了摸飞腾头顶的红棕毛发,在它耳边说了什么,随后飞腾便跪在了青若璃的脚边。见状,青若璃骑上了飞腾的马背,抓紧了缰绳,感受到背后的重量后飞腾方才起身。李墨辰回头交代好苏七要办的事情,便一跃上马,一只有力的大手揽住青若璃的腰身,另一只手拉紧缰绳。“驾!”听见李墨辰的指令,飞腾迅即狂奔了出去,很快消失在了众人的目光之中。“喂,你们等等我呀。”长孙昱刚刚骑上自己那匹暗黑色的马,还未来得及跟上飞腾的步伐,便不见了飞腾的身影。垂眸看了一眼自己不争气的马,紧拉了一下缰绳,身下的马发出一种嘶哑般的嘶吼声,奔去了方才飞腾离开的方向。苏七看着长孙昱离开的身影,连连摇头,这匹小黑马在飞腾面前简直就像个病秧子。长孙容华站稳了身体,转身交代贴身侍女:“柳儿,你去柴房将芷汐她们母女的绳索解开,放她们回房吧。”“是,夫人。”柳儿领命向柴房走去。苏七安排好侍卫回府去接王府的太医贺兰素先生。贺兰素是李墨辰意外在战场相识的,和塞陀国交战时,李墨辰身中毒箭,在生命垂危之际,正逢贺兰素采药经过,为李墨辰清除毒素方才救了李墨辰的性命。经过数日接触,了解到贺兰素的祖上七代都是塞陀的御医,曾经贺兰家族是塞陀国医界的神话,任何疑难杂症只要遇到贺兰家族的人,都能轻松化解。后来其父亲在医治当今圣上最为宠爱的一位贵妃时,无意碰到了贵妃的手臂,贵妃哭哭啼啼告到了皇上那里,皇上一怒之下斩杀了贺兰素的父亲。从此下令,贺兰家族的人永世不得行医,否则按律当诛。无论怎样的律令,也无法阻止他骨子里对于行医救人的执念,贺兰素就居于塞陀国外的一个茅草屋之中,隐姓埋名,继续行医济世。李墨辰爱惜贺兰素的行医之才,经过贺兰素的同意,将贺兰素带回了辰王府,成为王府的御用太医。“相爷,夫人,王爷交代你们乘坐王妃的马车前往长孙府,现在夫人的身体不宜奔波,王妃的马车更舒适些。”苏七对青仲岳夫妇道。长孙容华抓紧青仲岳上了马车。柴房内,柳儿为青芷汐母女解开了绳索,摘下堵住口中的布团。见柳儿进来后,青芷汐内心勾起一抹鬼魅的笑容,外表却依然可怜楚楚。青芷汐颤颤巍巍的搀扶起一身狼狈的陈媚霞:“柳儿姑娘,替我们谢过娘亲的好意,我和姨娘知错了,保证没有下次了。”“快回房洗洗吧,夫人宅心仁厚,你们定当心存感激才是。”柳儿耐心劝慰道。陈媚霞眸色凌厉的看着柳儿,满腔怒火,正要冲着柳儿叫喊,被一旁的青芷汐看在眼里,狠狠的掐了一把陈媚霞的手臂。“谢过柳儿姑娘了。”由于跪的时间比较久,二人走起路来有些踉踉跄跄。回来自己的偏院后,陈媚霞怒气冲冲地推开青芷汐:“现在连个下人都敢教训我了?还有你个不争气的东西,当着下人面,连娘都不敢叫我了,我婢女出生就不配当你娘了是吧!”青芷汐见陈媚霞蠢的可怕,也有些无名火:“娘,我们今天为何会落得如此狼狈的下场,我还不是被你连累,只有正室才可以穿大红色,你只是个妾室,本就不该穿大红色的罗裙,你如此逾矩,惩罚我们不是没有道理!”陈媚霞一个巴掌扇到了青芷汐的脸上,白皙的面容上瞬间留下五个红肿的手指印。看见青芷汐捂着脸流下了眼泪,陈媚霞有些不知所措,上前悔恨的抱住了青芷汐:“对不起,女儿,是娘不好,娘不该打你。”青芷汐满脸委屈的抱住了陈媚霞,带着一丝哭腔在陈媚霞耳边道:“娘,我知道你想要的,相信我会让你过上你想要的生活的,我也会比青若璃更加风光,我有我的计划,你记住,万万不可再惹事了!”陈媚霞抱着青芷汐连连点头,她知道她女儿从小心思就颇为缜密,只要她想得到的,都会得到。红杏从陈媚霞寝阁出来后,低头道:“二夫人给您放好了洗澡水,奴婢给您沐浴更衣吧。”“红杏,你过来!”陈媚霞一把揪过红杏的耳朵:“你这个不吉利的名字,今天我的狼狈都是你这个不吉利的狗东西惹出来的,以后你改名,就叫‘绿杏’!”看见陈媚霞如此嚣张跋扈的样子,青芷汐无奈:“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