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是个天生的优等生,无论在哪个领域都能做的很好,就连亲吻,也由一开始的磕绊变成了如今的熟稔。
“能摸吗?”宋时漾抵着她的额,轻喘气,眼里带着潮湿水泽,许岁感受到一点微凉碰上自己的腰腹,轻轻的摩挲着她敏感的肌肤。
掀起一阵痒意。
身体里跟起了火似的,从头到尾烧了起来,烧的旺盛,炙热,这种感受,是她二十馀年里从未有过的,难耐。
许岁忍不住轻颤,用力抑着喉间的痒意,但声音还是不可避免的带上了喘,尾音颤抖道:“别。”
还烧着菜呢。
她隐约闻到了点糊味,用了此生最大的意志力擡起手覆上宋时漾的手,将他带开,边扯边说:“菜。”
“啧,早知道就关火了。”男人眼里浮上不满,很明显,他也闻到了那股子味,甚至有可能比许岁更早。
但他就是不动。
或许说他早就做好浪费这盘菜的打算了。
但奈何女朋友叫停,那也只能停了。
他将许岁有点凌乱的衣角扯好,敛了神色就转身去处理那锅里的东西。
宋时漾瞥了眼那色泽暗红的红烧排骨,也没完全糊,多烧几分钟应该是可以的。
许岁兀自调节了下呼吸,也不知道宋时漾脑子里此刻在想些什麽,等呼吸平稳了就走过去,探头问:“还能吃吗?”
“能。”宋时漾应着,把菜盛盘端去了餐桌上。
许岁环视了下厨房,拿起锅滴上几点洗洁精就开始洗。
等宋时漾回来时锅差不多就洗干净了。
“你有什麽需要我帮忙的吗?我可以帮忙洗菜什麽的。”她把锅放好後擡眼看他。
宋时漾掐了掐她的脸,眉梢微挑,语气里带着笑:“你要待在这,今天这菜我是怎麽都做不出来了。”
于是他就看见眼前姑娘的脸由一开始的茫然变成了羞愤。
走之前还没忍住掐了下他的手臂,一点劲都没有,怪挠人的。
那天晚上吃过饭後宋时漾也没待太久,两人坐在沙发上拿着平板看了会英文电影聊了会天就离开了。
走之前约了许岁周六一起去海城的大剧院看音乐剧。
其实一开始许岁也不知道他怎麽知道它喜欢看音乐剧的。
毕竟这个爱好高中并没有,是大学期间培养起来的。
第一次去是室友带着她去的,第一场就是着名的《罗密欧与朱丽叶》,刚开始她也并没有很喜欢,但後面去的多了,逐渐感受到其中的魅力,也就逐渐着迷。
工作不忙的时候一周会去一次,忙的时候两周去一次。
这也是她少有的娱乐活动。
“你朋友圈最新一条不是有?”那时候宋时漾玩着她的左手,五指相扣後又分开,最後又合上,乐此不疲。
许岁这才恍过神来。
上一次去的时候拍了张音乐剧入场券的照片在朋友圈里,没想到让他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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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城的夏天有着来自太平洋的潮湿水汽,在烈阳当空的天气也时不时会有场让人舒服到极致的大雨。
而每每下雨而她忘带伞时宋时漾总会撑着一把黑色大伞,在雨夜里朝她走来。
柏油地面上积攒的雨水被疾驰的车子冲击的四溅,红绿灯交替变换,行人步履匆匆,车鸣声不绝于耳。
许岁也再没挤过地铁,过上了被人“伺候”的日子,而她又实在不好意思的紧,于是拾回了丢落许久的厨艺。
两人在彼此的房子里亲吻,抚摸,颤栗,蜷缩,低语。
许岁在“蝴蝶宝贝”方面的采访报道仍在进行中,偶尔遇见知识盲区和不懂的扭头就可以问他。
两人便在书房进行了细致又专业的研究探讨,有一次他还指出了她术语方面的错误。
日子周而复始,时间就这样悄然流逝,迎来了叶的凋零。
一叶落而知天下秋。
秋天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