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则武本也就不是想说这个,他直接挑破:“而且你所说的那些叔叔伯伯,他们的确是在为单氏出力,但你又怎麽知道他们何尝不是在为二叔出力?”
单吟目光直直落在他身上。
单则武扬起下巴,颇有些得意了:“单吟,真的,听二叔一句,现在的单氏不是你爸在世时的那个单氏了,你不了解其中的门道,就算是接手过去那也是费力不讨好。如果你执意这样拗着,迟早什麽也不剩。”
单飞宇在旁边帮腔一句:“我提醒过你我的好姐姐,你现在乖乖听话,我家还能念你一丝血缘关系。”
单则武佯装斥责:“诶?你怎麽跟你姐姐说话的?无论如何,我们都是姓单的,都是一家人。”
单吟实在是懒得看他们父子俩演戏,别过头,对上了裴云鹤的目光。
单则武话说到这里,意思无非是他筹谋了这许多年,单氏的高管中支持他的不在少数。
他以此相逼,就是想要单吟识趣点自己把股份交出来。
可单吟早已不是原来那个只会躲在旁人羽翼下生存的小女孩了。
她琢磨了单则武的意思,如果他当真得到了那麽多人忠心的支持,股份加起来早已可以做决策下定论,那又何必还惦记着她身上的?
左右不过,要麽是他笼络的那些高管不完全信任他,或者各自还有的打算,又或者加起来的股份还越不过她。
要麽就是他行事作风旁人早看在眼里,如果得不到她的支持,到底名不正言不顺,他心里也担心。
想通了这一层,又从裴云鹤的眼神中确定一道,单吟心里的底气愈发足。
她回过头去,不急不缓地问单则武:“所以二叔的意思是什麽呢?”
单则武即刻说:“你把身上的股份给我,我答应按比例每年给你分红,保证你衣食无忧,也能替你保下苏家的産业。”
可别说单吟了,就连一旁的何与贤都不信,不信单则武会这麽好心还替苏家着想。
单吟笑了一声:“我不把身上的股份给出去,我也能衣食无忧,也能保下苏家的産业。”
这无疑是在拒绝单则武的提议,更是在打他的脸。
单则武的脸色到这时终于变化了,他目光凝重起来,变得危险许多。
“单吟,你根本不懂生意,苏家已经是强弩之末,你如何保得下苏家,又如何驾驭得了单氏?”
“我不懂难道二叔就懂?如果我没记错,单氏这些年财报上的数据可是年年下滑,难道这就是您所说的驾驭得了?”
单则武万万没想到如今的单吟居然懂得这些,甚至还敢当衆直言呛他。
他不由将视线转至裴云鹤身上,却见裴云鹤正赞许地看着单吟,他无语又气恼地收回视线。
事已至此,他完全顾不得什麽表面功夫了。
单则武咬了後槽牙对单吟说:“单吟,你不要不懂变通。如果你执意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不要怪二叔不客气。”
他忽然直起腰背,手往会议室外一指,那外头都是单氏高管们的办公室。
他说:“如果你执意这样,那我就只能联合各位董事和股东,行使决策权将你除名了。”
“二……”
一只手忽然覆在了单吟的手背上,她还没有说话,身边的裴云鹤已然站了起来。
居高临下地睨着单则武,语气中满是轻慢,却笃定无比。
“是吗?那抱歉,我想你可能晚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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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俺只是打工的牛马,文章工商方面的内容一切为剧情服务,如果有错处求你们高擡贵眼原谅我![求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