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行在街道上,这里离地铁口还有几百米。
这里离家是那麽的遥远。
夜晚的秋风带着凉意扑打在她身上,江既白抱紧自己的胳膊走在逆风中。
她是个没人要的小垃圾。
-
回到家已经将近十点。
江既白吃完药洗个热水澡,身心都舒畅很多。
坐在沙发上擦头发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
拿过手机一看,她顿住。
这个号码她烂熟于心,几年前她从联系人里面删掉了。
盯着一直在响的手机屏,她心有些乱。
会是他吗?他应该早就换号码了,会不会是其他人在用这个号码?
犹豫很久,电话铃声还在响。
江既白最终划过绿色按键,接通。
两边都是漫长的沉默,都在等着对方先开口。
最终是对面先开口,电话中男人的声音带着几分试探:“电话号码没换?”
江既白立刻听出对面是顾墨阳的声音,她心猛地跳了一下,随即恢复平静。
她“嗯”了一声,忍着挂断的冲动还是问了一句,“什麽事?”
不知道是不是打电话的原因,男人的声音被电流染上几分磁性,她甚至从他声音中听出几分高兴。
“东西落了。”
这几个字顺着手机听筒传过来的时候江既白心跳漏了一拍。
顾墨阳见对面又是良久的沉默,“你的珍珠手链落在我这了。”
江既白几乎没有片刻犹豫,“不用给我,本来就是你送的,现在物归原主。”
说完江既白挂断电话,拿手机丢在一边。
顾墨阳看着手机屏幕被挂断的电话,额前青筋凸起。
他把珍珠手链扔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胸口剧烈起伏。
纪安推门进来,见顾墨阳神色低沉的站在落地窗前。
“这麽晚了,早点回去,别熬了。”
这些年只有他知道顾墨阳有多拼,他没爹没钱没背景,只有靠着自己的命拼出一条血路。
创业初期最忙的时候顾墨阳曾不分昼夜连轴转一周不休息,这种情况持续了近半年。
纪安都怕他会猝死在办公室。
顾墨阳见他进来,转过身点燃一根烟,靠坐在办公桌沿,透过落地窗俯瞰京淮市繁华夜景,眼里透着落寞。
“你先回去,我一会就走。”
纪安不经意间瞥见皮沙发上躺着的那串莹白色珍珠手链。
这手链他认得,那是江既白的贴身物品,大学的时候天天看她戴着。
怎麽会在这里?
于是纪安问了一嘴:“那不是江既白的手链,怎麽会在你这?”
顾墨阳视线落在手链上又很快移开,他烦躁地把烟头戳进烟灰缸,“那麽多人可以撞衫,一条女人都带手链而已,你怎麽就知道是她的?”
“不是她的那是谁的?”
手链这种贴身戴的东西落在沙发上很难不让人想入非非呢。
顾墨阳:“赶紧给老子下班!”
纪安马上闭了嘴,这狗一定又吃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