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人意料的是这酒酒精味很淡,几乎没有酒精的呛味,取而代之的是某种花香和果香,喝得我不由纳闷,越想越不对劲,就问他:“不是,你确定这是酒,不是迷药?”
他笑出声,“确定。还有,你想好脱哪件了吗?”
“那我还有的选吗?”这不明知故问吗。
他没吭声,静静看着我。
我和他对视一眼,叹了口气,从侧边把拉链拉下来。
倒也没多害羞,只是看他表情不对劲,就问:“怎麽了?”
他嗯了声,“不穿成套挺好的,我不喜欢女孩子穿成套。”
“……”
“好了,继续。”
再次摇骰子的时候我明显感觉眼前一晃,脑袋变得昏昏沉沉的,没想到这个酒尝着清淡,酒劲儿却这麽大,伸手揉了揉眼睛,看了眼摇出来的牌:“四个三。”
“四个四。”
“五个三。”
“五个四。”
“……”这麽嚣张?“六个三。”
他头歪了下,一脸你确定的表情,见我不改口,就露出个遮掩不住得意的笑:“我没有三。”
“?”
我慌了一下,探过身去看他手机里的牌。
“我单骰。”他解释说,把牌亮给我。
“你这人,怎麽这麽狡猾。”
“是你太笨了。”他自己拿起杯子喝了口,“你是怎麽喝过李亦他们仨的啊?我记得李亦概率学挺好的啊。”
嗯?
李亦还给他讲过这些事?
“三个诸葛亮,不就成了个臭皮匠麽。”我说,目光转向酒杯里鲜红鲜红的酒,不知道为什麽,忽然就生出一股怯意,手指滴滴答答在桌上敲着,半天就是没敢伸手去碰那杯酒。
“怎麽了,”他问,“不敢再喝了?”
“没。”
“那就继续。”
五十一丶不想错过
後来我还是喝了那杯酒,喝完我就开始神志不清了,也记不得自己是怎麽从椅子下来爬到床上的,记忆里都是一片模糊。
唯独记得那晚,他很用力。
其中几下深深的顶撞,像是瞬间把我从醉酒中拉了出来,清醒半秒,又重新陷回到醉酒昏迷之中,过山车般的体验,头也跟着越来越晕。
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里,皮肉已经被刺破了,但没有痛感,可能是酒劲太大,神经都麻木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拔了出来,还附带一句满是笑意和调侃的:“说你扛不住两杯,你还不信。”
可我完全没力气和他置理。
谁叫我在他提前警醒过的情况下,还喝完那两杯呢。
真是搞得人没半点脾气。
第二天我醒得很迟,醒来寄星野已经不在了。
他说他再忙这一上午,之後几天随我差遣。
我以为他只是随便说说,结果在那一上午过後,他果真如约带我去了我想去的几个地方。
我们到了迪士尼,秋叶原,东京铁塔,还有我非常好奇且感兴趣的歌舞伎町,吃了日本需要提前一个月预定的寿司,在城镇周边一家小旅馆泡了温泉浴,碰巧那天晚上天边划过流星,于是想起了新海诚的那部你的名字,就当晚去了你的名字的几个取景地。
这一切的一切,直到踏上东京的机场,我都觉得梦幻又不真实。
“等以後有空,我还可以带你来这边的白川乡。冬天下过雪後,那里就像一个童话镇。”
候机厅里,他转过头神情认真地对我说。
“以後是多以後?”我问。
“只要你想,我都行。”他说,然後牵起唇,“而且我不介意除你我之外,再多出一个。”
说完,他拿手比了比,差不多是个两岁小孩的身高。
我听得有点羞赧了,哼了声我还是个孩子,才不会早早就生孩子,换来他一句那可说不定,万一到那时你就想了呢。
两小时的机程,当晚我们就回了国,落地的地方是我上学的城市,离我家有好几百公里,于是他就把我带回了他家。
小区安保很严,里面停着的几台车不是911就是GTR,沿着种植了梧桐的林荫道朝前走,停在一栋只开了玄关灯的的别墅前,他掏出钥匙,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