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静烟实在不想聊跟赵叙平有关的任何事,谦虚笑笑,转移话题:“怎么称呼你呢?”保姆:“我跟您同姓,也姓周,单名一个‘芳’,叫我芳姐就行。我今年刚满四十,估计比您大挺多吧?”周静烟:“芳姐,我二十二了。”芳姐盯着她看了又看:“长得可真显小,瞧着也就十七八!”周静烟脸颊微红,低头笑道:“这一早上净夸我……”芳姐也笑了:“实事求是嘛,您长得好看不说,性格还好,善良又温柔,谁相处下来不想夸?谁会不喜欢您?”从小到大,周静烟就没被除了弟弟和沈琳以外的人这么夸过,难免认为芳姐是在拍马屁,可她语气实在诚恳,周静烟迷糊了,抬头愣愣望着她:“我……有那么好?”芳姐:“您好得不得了!虽说赵先生年轻有为,长得帅还有钱,可是说句心里话,赵先生能娶到您,是他的福分。”周静烟不太信,莞尔淡笑,没再说什么。吃完早餐,芳姐收拾碗筷,不经意似的提起:“赵先生出门前说他今晚不回家。”“嗯。”周静烟不知他昨晚回过家,更不知他昨晚睡的主卧,心里想:这人新婚姨知道么?”赵叙平摇头:“就你知道。嘴严实点儿,别往外抖落。”“放心,哥们儿靠得住,只是哥们儿不理解,怎么就——”不等他说完,赵叙平叼着烟起身走人。领完证,赵叙平又去找江东铭,给江东铭看小红本儿。江东铭盯着小红本儿摇头拍手:“你俩真他妈绝配,一个敢娶,一个敢嫁。不是,你俩搁这儿拍京城虐恋呐?”“滚蛋。”赵叙平瞥他一眼,合起结婚证随手扔茶几上。“赵总现在属于已婚人士,此时此刻,请问有什么感想?”“你他妈能不能闭嘴?”“嫌我絮叨?嫌我絮叨你上我这儿来干嘛!”“来这儿静静。”“你丫纯属有病。大把房子空着,非得上我这儿静静?靠,赵叙平,你别是喜欢我,故意跟周静烟形婚,方便以后肆无忌惮接近我?”江东铭坐沙发上,身子往斜后方靠,离他老远。以往他犯贱,赵叙平总会一脚踹过来,然而今天,赵叙平只是平静地看着他,以平静的语气问道:“东子,你觉着,什么是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