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静烟总算笑了笑:“她那么乖,那么招人喜欢,谁都控制不住想对她好。你告诉她,叔叔阿姨不图她报答什么,只希望她幸福快乐,平安健康地长大。”芳姐感动落泪,一个劲道谢。“你休息去吧,我还想睡会儿。”周静烟递给她纸巾,温柔说道。“您好好休息,有事尽管叫我。”芳姐擦着泪离开。卧室里又变得静悄悄。周静烟拿起手机,见赵叙平没回短信,转脸望着天花板发呆。傍晚迷糊了一阵儿,差点入睡,一翻身,那处扯着痛,痛得她瞬间清醒,之后再也睡不着。赵叙平凌晨才回来,见她躺着,以为睡着了,走近俯身要亲她,才看到她睁着眼,愣愣的,不知在想什么。赵叙平懒得问,捧起她脸颊便吻上去。她扭头躲开,被他扳过脸来,她又用双手抵他胸膛:“先去洗洗好不好?一身酒味……”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周静烟实在怕得紧,撇着嘴求他,殊不知自己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更让他心痒。不给他亲,他偏要亲,亲了好久好久,总觉得不够,再想进一步,自己闻着一身酒味也难受,只能松开她,迅速洗了个澡,回来抱上又接着亲。周静烟被折腾得狠了,哪有力气吹枕边风,那当口嗓子发哑,什么也说不出,好不容易消停,她奄奄一息还没缓过劲儿,他就闭眼睡了。周静烟委屈落泪,咬着唇不敢哭出声,搂在自己腰间的双臂收了收力,耳边传来他低沉的嗓音。“哭什么?”她原本侧躺背对着他,听到这话,转过身,靠进他怀里。“你都不回我消息……”“忙。”男人给的理由太敷衍,她心里难受,眼泪水漫金山,浸湿他胸口。黑暗中,他轻抚她脸庞,替她拭泪,浅浅叹息一声,说:“那事儿没得商量,回了又有什么意义?”她忍不住哭出来,攥着拳软绵绵往他肩膀捶:“干嘛逼我做白眼狼?我做不到……我是有良心的人……”赵叙平半晌没作声。他现在跟个变态似的,周静烟一哭,他就想犯浑。昨晚弄到后半夜,白天又忙得很,没功夫休息,困劲儿上来脑子昏昏沉沉,应酬时喝了不少酒,想着回家一定好好休息,看见她还是没控制住。刚完事儿不久,她又开始哭,赵叙平强忍着没弄,心浮气躁,拿她没招,末了叹一口气:“少联系就成。”周静烟哭得不能自已,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蓦地顿住,吸吸鼻子,问:“就是说,可以偶尔联系一下吗?”“嗯。”“太好了!”周静烟仰脸亲他一口,挺着身子在他怀里拱。她这样做没别的意思,纯粹因为高兴。可赵叙平不这么想。赵叙平以为这是一种暗示,暗示她愿意为了他的退让而做出报答——她最具价值的,也就只有这副身子了。他渴得厉害,不由分说便又开始。周静烟咬牙捱着,不敢拒绝,不敢反抗,生怕惹得他不高兴,这人就改了口。他总也不停,任她怎么求都没用,她别过脸落泪,被他扳正,居高临下瞧着她,让她唤哥哥。她没力气,唤不出声,也有些使性子,怎么都不肯唤。这点小心思被他看在眼里,越发没个轻重,逼得她连着唤了好几声哥哥,他淡着脸,不怀好意问:“不是没力气么?”她羞得闭眼,不住地微微摇头。他捏着她下巴,轻笑:“摇头是什么意思?有力气还是没力气?周静烟,睁眼看我。”她不肯睁开,他便狠弄一下,激得她倏地睁眼,澄澈的眸子宛如清泉,泪汪汪望着他,含羞带怯,还有些不敢道明的幽怨。“赵叙平。”她实在说不清什么感觉,只知道如果非要坦白,除了累,其实舒坦极了。这关头她竟叫不出哥哥,就这么直呼大名。“嗯?”男人将她翻个面,“胆儿够肥啊,赵叙平是你叫的?”她也不知怎么了,忽然豁出去,歪着头斜斜睨他一眼:“赵叙平。”她偏要叫。男人剑眉微挑,等着听她继续说。她转过脸去,沉默一会儿才又开口:“你跟外头那些女人,也这样?”“也怎么样?”他外头有个屁的女人。“也这么没完没了?”问完她忍不住撇嘴,眨眼便落泪。“外头那些,也就那么回事儿吧。”他随口胡诌。听到这话,周静烟不知哪来的力气,扭着身子双手抵住他胸膛,把人往外推,死活不肯让他碰。赵叙平知她醋得没边儿,瞧这酸苦的小模样,暗自高兴得要命,紧急关头万分难耐,却舍不得用强,破天荒哄道:“外头的都不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