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暗夜无光
——她开始分不清现实与噩梦,而噩梦,才刚刚开始。
接下来的几天,阮星晨目睹了人间地狱。
她看见——
-一个金发女孩被拖出去"试货",回来时双眼空洞,像被玩坏的布偶;
-一个亚裔女孩试图逃跑,被电击到失禁,然後像垃圾一样扔进禁闭室;
-一个看起来不超过十五岁的女孩,因为哭闹得太厉害,被注射了某种药物,从此再也没发出过声音。
每天都有女孩被拖出去"展示",再送回来时,要麽浑身是伤,要麽精神崩溃。
每当有女孩被拖走,阮星晨就死死攥住那枚银戒,仿佛这枚戒指连接着某个能救她的人。
“别做梦了。”柬埔寨的女孩冷笑,“这里的老板是东南亚最冷血的恶魔,连Z府都怕他。”
戒指在硌得阮星晨掌心发疼,却奇异地让她保持清醒。
会有人来吗?
会有人…记得我吗?
这一天,阮星晨目睹了一场"驯化"——
一个试图逃跑的女孩被拖到公共区域,四肢固定在金属架上。穿黑西装的执行官拿着特制的长针,慢条斯理地刺入她的指甲缝。
“这是为了教会你们,”执行官微笑着拧转针尖,“服从。”
惨叫声像钝刀割着阮星晨的耳膜。
“这就是不听话的下场。”
执行官狞笑着,染血的针尖闪着冷光。
囚牢的灯永远亮着惨白的光,阮星晨已经不知道被关了多久。时间在这不见天日的牢笼里失去了意义,只剩下无休止的恐惧和刺骨的寒意。
夜里,柬埔寨的女孩被带走了,她只有十六岁,被抓来前还在上高中。
临走前,她死死抓着栏杆,对阮星晨说:“如果我回不来…请记住我的名字叫塔娜…别让我死得像个无名氏…”
女孩再也没回来。
次日,看守扔进来一条染血的校服裙。
阮星晨盯着那团血迹,突然开始干呕。她的视线模糊,耳边响起尖锐的耳鸣,仿佛又回到了车祸现场——
破碎的车窗丶刺鼻的汽油味丶还有怎麽擦也擦不干净的血…
“喂!别装死!”看守踹了踹笼子。
阮星晨蜷缩成一团,左手紧紧按着戒指,像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意识在混乱里沉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