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第30章(小修)阿珩,还记得那……
一夜折腾,不知几何。
直到谢知抱着聂相宜前去湢室时,她已然靠在谢知肩头,沉沉昏睡过去。
就连清洗,也是任由谢知摆弄。
水声淅沥,聂相宜迷糊之中仍带着哼声,嘟哝不止。谢知俯身靠近,这才听清她的呢喃。
“阿珩……”
方才压制的欲|念转瞬之间卷土重来,如同食髓知味,只叫人欲罢不能。
谢知暗沉沉的眸色看着她殷红的唇,在氤氲的水汽中落下绵长一吻。
想来已是累极,她就这般睡到第二日正午。直到感觉仿佛有什麽毛茸茸的东西轻轻拱她的脑袋,她这才迷迷糊糊睁开了眼。
“西施……你怎麽在这儿……”
一张口,她这才发觉自己声音哑得要命。昨夜的情景避无可避地浮现在脑海,那些甜软黏腻的声音竟是出自她的口中,转瞬便让她红了脸。
“醒了。”谢知的身形出现在榻边,遮蔽大半刺目的光线,伸手递给她一盏清茶。
“多……多谢殿下。”
谢知听到她这般称呼,几不可察地轻皱眉头。
她正欲翻身起来,却只觉浑身的骨头如同散架般没了力气,上下酸软得厉害。寝衣自肩头滑落一角,白嫩的皮肤之上露出隐约青紫的暧昧红痕。
谢知的眸光久久地凝视在那片雪白的肌肤之上,喉间微动,却不再多说些什麽。
“张嘴。”只板着一张脸将茶盏递至她前面。
见他仿佛是准备喂她的意思,聂相宜有些受宠若惊,微微瞪圆了眼,“多谢殿下。”
她就着谢知的手仰起头,只是茶汤刚一入口,便听得谢知清冷的嗓音似乎带着不悦之意,“你应像昨夜那般唤我。”
“咳!咳咳!”她听见他又提起昨夜之事,不觉猛地一呛,咳得脸颊绯红。
这称呼本是寻常,可带着床笫之间狎昵的亲密之意,倒让聂相宜无端害羞起来。
她嗫嚅了片刻,红着脸望向谢知,眼眸却明亮熠熠,“那殿下也可以叫我的小字,阿兕。是我母亲给我取的,是祥瑞的象征哦!”
谢知看她弯着眼睛,很是骄傲,“外祖说,母亲希望我如兕那般无所畏惧!她们都这般叫我。”
“好。”
谢知收起茶盏,“待会让含絮在榻边摆张小几,你好用膳。”
聂相宜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谢知最是克己复礼,平日用膳规矩极多,非其食不食,非其地不食,很是恪守。
今日怎得会允她在塌边用膳。
她歪着头眨了眨眼,“殿下不说我成何体统了?”
谢知抿了抿唇,“今日破例。”
聂相宜眼眸瞬间一亮,呜呼一声开心仰倒在床上,就连一旁的西施也跟着轻快的蹦跶,像一团柔软的棉花。
她又像是突然想起什麽,支起脑袋眨巴着眼睛望着谢知,“那我明日也可以破例吗?”
“得寸进尺。”
如此,她在床上歇了整日,膳食茶汤,皆是命下人以小几置于榻边而食,好不惬意自在。
待到下午的时候,凌竹突然来了一趟,似乎有事禀报,“殿下。”
谢知睨了他一眼,与他一同去了书房。
“中秋宫宴的旨意下来了,但凡皇室宗亲,都需参加。夫人是新妇,想来是不能推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