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漠点头:“你做得不好,你应该对我恭敬一点。”
他手掌住她的肩,将她往下抱,面容虔诚,可惜动作仍是一种攻击。他捧着她的面颊,微微颤抖,低声发问:“这样恭敬吗?阿姆。”
这样的动作实在称不上恭敬,这明明是一种很无礼的闯入行为。
她淡淡地看他,轻轻摇头:“不可以,这样不可以。”
他已搂住她的肩狠狠下沉,同时,咬住她的耳尖叫她听见他的低喘舒适。阿姆,陈锦时现在很满足。
她觉得自己很坏,他压迫住她,展现出前所未有的侵略,而她仍在审视他,那是一种让人感到十分羞愧的审视,她说:“不要对阿姆不敬。”
这对他是一种很严厉的指责。
其实她什麽也不会做,不会挥开他,不会表扬他,不会向他诉说自己的舒适。
因为……这样会激得他更加失控。
他既要侍奉她,也要得到她的肯定夸奖,如果她什麽也不说,他会奉献一切,直到她说出夸奖,或是在他耳边溢出哼声。
陈锦时迟迟未去看榜,直到市井里的报榜人把消息传来。
院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紧接着是敲锣的通天脆响,混着中气十足的吆喝。
沈樱在险些沉迷之中清醒了片刻。
她手撑着陈锦时的肩:“报榜的来了。”
她掐着他绷紧的脊背,可惜他如今并不是能抽身的时机。他听不见她的话,也听不见外面锣鼓喧天。
喉间溢出一声含糊的应和,将她的手从肩上捉下,摁在头顶。
沈樱逐渐重新沉溺,眼底溢出笑意,灿若星光地盯着他。
语气平静:“陈锦时,你考中了,要不不会有人来报榜的。”
陈锦时单手掐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掌住她的肩,将人往下沉,他俯身闻着她发烫的耳垂,哑声道:“你说,你最喜欢陈锦时,陈锦时最听话,最听阿姆的话,你每天都要夸陈锦时,陈锦时从不让你失望,你要陈锦时全都给你,永生永世都属于你,虔诚侍奉你……”
沈樱扬起脖颈,红唇微张,终于溢出轻哼,她想说,却说不出口。
陈锦时的手掌从她肩上缓缓来到她的脖颈,虚虚拢住,却又拢得实实在在,全然掌握。
“阿姆,你说吧,说吧,你不说,我不知该不该……”
她眼底眉梢满是笑意,尽管被他束缚住,却还是在压抑的喘声中,将话语尽数表述:“陈锦时,我最喜欢你,你最听话,是我最乖的孩子,你生得高大漂亮,我喜欢你优越的皮囊,喜欢你结实的身躯,我要你永生永世都属于我,我要你侍奉我,全都给我……”
“嗯——”他紧扣她手腕的力道缓缓松开,掌心转而轻轻覆在她的後颈,呼吸里还带着未能平缓的急促,喉间终于溢出满足的喟叹。
他指尖轻轻摩挲着她颈间柔滑的肌肤,额头抵在她额上,汗水黏腻地洒在她身上。
“我知道了,阿姆,我跟你保证。”
他声音哑得厉害,沈樱闭上眼,轻轻吻他。
张若菱在正厅见了报榜人,备了赏钱送去。
昨晚沈姑娘说了,早上亲自过去看榜,她倒以为两人一大早上出门去了。
陈锦时没动,更紧地抱着她,沈樱也不催他,只是擡手轻轻抚过他的头发,心里却乱得一塌糊涂。
陈锦时不会再是京城里的无名氏,他的前程,他的婚事,他这个人本身,从此会被许多人注目。
他们被藏在这个狭小宅院里的一切,很快会随风飘散。
就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他再也不会被兄长关在房间里,每晚偷偷溜出来找她。
独属于她的陈锦时,不再独属于她。
沈樱的指尖轻轻划过他结实的背脊,忽然埋头,在他肩胛上狠狠咬下一口。
“唔——”她狠狠咬下,便停在那里,唾液混着汗液,舌尖尝到咸苦气味。
陈锦时吃痛,将她往怀里紧了紧:“怎麽了?”
顿了顿,又补充道:“你若想咬我,如何都行,嚼碎了都行,我不怕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