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还是没有吃够苦头?能分出这麽多的心神来算计孤。”
崔令容生生的受了这一掌,他带着极大的怒气发泄着,她被他打的脸偏到了一侧,薄薄的面皮上瞬间浮起了一大片血红,口腔里的血腥蔓延的更浓重了。
她挥开他的手,将一口血水狠狠地唾在了他的脸上,她面上升对他无能狂怒的讥讽:“我们不用急着在此地鱼死网破,当然,你若是不想活的话还可以继续的和我在这里耗着。”
齐昭不能够容忍三年以来在他眼里一直都是愚蠢的羊羔,堪比菟丝花般的存在有朝一日能够骑在他的头上。
他眼前感到一阵的眩晕,血液里隐隐的沸腾着荆棘一样的扎在皮肤上,他咬着牙收敛自己的怒气,尽量不让那药丸的药效发挥的过于迅速。
齐昭将手掌的力度不断的收紧,在她红肿充血脸上更是掐出青紫痕迹:“你真以为孤拿你没办法了是吗?”
他向在一旁候着,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场面的胆战心惊的侍卫抛去一个眼色,让他们去将在这里居住收留崔令容的一对老夫妻抓回来。
那对老夫妻一见到这麽些人声势浩荡的过来就知道情势非同一般,在崔令容的示意下早早的就躲开了,那他们到底是年纪大了,尽管费力地跑了许久还是被几个士兵抓了回来。
那对老夫妻被绳子五花大绑地捆着丢在了翠令容的面前,崔令容仿佛能够听到他们本就脆弱的骨头发出的脆响。
她顾不得自己,竭力撞开齐昭将他们扶起来护在自己的身後。
“你们怎麽样?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们了,这些本来都是我应该承受的。”
崔令容罪人一样的在他面前低下头,流露出真实的脆弱。
两个老人面对着崔令容,看着她这样一副姿态忽而有些说不出话来,他们也不想自己的善心会招来这麽一番无妄之灾,可是看到她自己尚且被如此对待还义无反顾的要护着他们心中百感交集。
老妇人心疼怜惜的目光落在了她高肿的脸颊上面,一切的源头都应该是那个看起来就不好招惹的男人,乖囡自己也受到了很大的胁迫。
“这也不是你的错,你承受这些也已经很不容易了,你要好好保护自己,我们老胳膊老腿了也没什麽。”
面对着他们的容情和体谅,崔令容摇着头泪水霎时间再一次溢满了眼眶:“有关系的,有关系的。”
她站起身对着齐昭道:“这是我和你之间的事情,你牵扯旁人又算得了什麽?!”
“孤承认,这段时间以来你确实变化颇多,甚至开始让有些让孤刮目相看了。”
齐昭一面说着话,一面从侍从的手中接过了一把弓箭:“但你还是有太多的软肋了,他们会在你的盔甲上破开一个口子,会让你的全副武装在顷刻之间分崩离析,只要有这些软肋在你永远都不可能战胜孤。”
咻!
箭头擦着崔令容的脸颊,射进了她身後的一具苍老的□□里。
崔令容不受控制放大的眼眸里在这一刻更是扩张到了极致,她忙不叠的回头看去,只见那一件射穿了老人的一只手掌,血淋淋的颜色刺痛了她的眼睛。
这一箭比射在她的身上还要让人疼痛百倍。
一口血呕在心间,崔令容见他又要举起弓箭,听着身後痛苦的呻吟,压抑着的低泣,两道念头在心里不断的交织,下一刻,她终究还是做了选择。
她艰难的开口,把自己的生死和原本握在自己手中的主动权都交付出去:“你放他们离开,我把那药丸告诉你。”
齐昭手中举着的箭还是没有放下的趋势,他脸上的笑意慢慢的扩大:“崔令容在战场上情势总是瞬息万变的,你现在没有和孤谈条件的筹码,你只能够告诉孤,然後趁孤现在还有些耐心,祈祷我能够放过他们。”
“你说孤的下一箭是射在哪里呢?另一只手还是眼睛?”
“你未免也太过欺人太甚,我的这条命不知道能不能做和你谈叛的筹码,最坏不过是我们三个人死在一处,来世我当牛做马的报答他们,而你也绝对不会比我们多活一天,你所计划的一切到头来都只是一场空,说不定还是为别人做了嫁衣。”
齐昭定定的看着她,下一刻收起了手中的箭。
“好,孤答应你,孤放他们离开。”
崔令容将绑在两位老人身上的绳子三下五除二的都解开了,她将齐昭准备的马车牵了过来,将身上的信物全部都给了他们,让他们上马往另外一个方向跑。
她扬起马鞭狠狠地向下一抽,马儿立刻扬鞭跑了起来。
等马车在视线中跑的看不到踪影,齐昭慢悠悠的踱步到她身边道:“现在可以把那药的名称告诉孤了吗?”
崔令容确认这个时间已经足够他们跑远之後才道:“那药丸是从你培养的那些死侍身上找出来的,有没有解药你自己不是最清楚?”
齐昭缓缓笑出了声:“崔令容你和从前真的不一样了。”
他身边的亲侍立刻献上了一个白玉瓶,齐昭从里面倒出来了一颗碧绿色的药丸吞服了下去。
服下解药,他立刻向身边的人吩咐道:“孤不论你们用任何手段,去将那匹马车劫杀。”
崔令容来不及反应,後脖颈传来重重一击,她昏死过去。
“齐昭你伤天害理终有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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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好久没看数据了,今天猛然看到收藏996,不要啊,不要996,退退退,打工人看见这个数真的深感命苦,什麽时候能一千啊,做法,吸收藏大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