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再有同僚接耳时,两人均抿着笑婉拒,不再掺和。
开玩笑,再多说两句,第一个压入大牢的就是自己!
无他,只因当年查办此案的大理寺卿和刑部尚书正是他们二人!
渐渐地,窃窃声小了。
宋司韫满意勾唇,落座时微一偏头,正好瞧见那人擒着酒杯,单臂倚在圈椅上,眉眼含笑地看着她。
“怎丶怎麽了?”被他这般盯着,还有些不自在。不自觉摸了摸脸,疑惑开口:“我脸上有东西?”
倚着的男人轻摇了摇头,含笑啓唇:“你好看。”
?
宋司韫愣了愣,随即探身上前蹙着鼻子到处嗅,“你喝醉了?”
独属于少女的馨香涌入鼻腔,清新沁人。不自觉阖了眸子,心中无声发出叹。直到手中一空,鼻尖气息渐淡,少女软糯的问询传入耳畔,他才睁眼,哑着声点头:
“嗯,醉了。”
视线仍一瞬不瞬地黏在她身上。
实在看得人发毛。
忍不住拢了拢外衫,她轻声道:“那出去走走?”
“好。”
顾砚舟无有不从,只起身时手熟稔地揽着她的肩。宽大的袖袍垂下,遮住夜间冷风,也挡住了她身後安王及其义子的不怀好意。
离席时,他压着眉眼回头,无声警告。
慕寂眉头微挑,单边唇角扯着遥遥举杯,後视线不移,盯着他缓缓饮尽。
眉眼之间,全是挑衅。
顾砚舟冷笑扯唇,再不多看,只揽着怀中人往外走。
刚走出不久,便遇见焦急打转的太子。
一见到人,慕景珩便要过来说话,可看见他怀里的宋司韫,欲言又止。
顺着他的视线看向宋司韫。
见她当即识趣地要挣出去时,手下又用几分力。後看向慕景珩,“想说什麽便说,她没什麽听不得。”
一句话,惹得两人讶异目光。
顾砚舟垂眸看着她,温声道:“夫妻一体,本就不分你我。”
末了,又低着声嘟囔:“你教我的。”
话都让他说尽了,宋司韫实在无可反驳。只得转了视线看向慕景珩。
只见他犹豫半晌才出声:“砚舟,今日福顺所言全是诨话,顾伯父分明就是死于叛军弩箭,当时你我都见过尸体的不是吗?”
风,慢了下来。
虽是初秋,夜里也沁着凉。
寒风刺骨中,他开了口:“万一呢?”
顾砚舟看着他,狭长的凤眼暗淡无波:“若当真是陛下所杀,我该如何?”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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