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第26章(8。22二更)她和顾砚舟……
“贡茶走私案如何了?”她直起身,扬声问着。
不一会儿,外面传来声响,听着有点远:“人证物证俱全,走私贡茶一事,冯翊琛供认不讳,现已收押,流放岭南,终生不得归京。”
宋司韫点点头,又问:“那司使谋杀案呢?他可认?”
“抵死不认。”声音又远了些。
“不认也无妨,”宋司韫拧了眉,语气稍缓,不过少顷又压了眉眼,“最重要的是能扯出安王的狼子野心。”
“嗯。”
声音隔着床幔,有些模糊不清,只依稀听见他说有一事蹊跷。
具体如何蹊跷,蹊跷又在何处,确实半点没听清。
细长的柳眉微蹙,染着疑惑往外探了探,追问:“你说什麽?”
他好似又说了一遍,依旧模糊不清。
宋司韫没了耐心,打了帘子趿着鞋依声寻人。
“据仵作所报,云渠巡检司使的死状,与三年前冯翊琛父亲冯微泽,死状一致。”
声音逐渐清晰,人也越走越里,待回过神时,人已到了浴池门口。
木门大敞,男人的一举一动都暴露在眼下。
宋司韫眼睁睁地看着他褪去上身亵衣,脊背精壮,腰腹紧致,侧面还能看到腹部肌肉,紧贴着三对,一路蜿蜒。
一丶二……
最後一对只露了一半,另一半若隐若现地藏在纯白亵裤之下。
宋司韫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瞧见男人骨节分明泛着青筋的指尖缓缓搭上亵裤,然後──
一抽绳,拉得更紧。
隔着数米,好似都能听见男人後槽牙的嘎吱响,“宋司韫,你不会害臊吗!”
“啊?”
宋司韫缓缓擡头,正好瞧见男人怒气冲冲地阔步走过来,双手撑着门,怒瞪她一眼,随後狠狠一甩,门噼啪着关严。
半点缝儿不露。
她站在门外,讪讪地摸了摸鼻头。
好像……是该害臊来的。
可是,不是他自己说我们拜过堂吗?
拜过堂的…也不能看吗?
宋司韫犹豫着,想问却又担心隔着门他听不清,索性咽了下去。
待他洗净出来,才鼓着腮帮子,小声问他。
顾砚舟简直惊呆了。
一双丹凤眼瞪如铜铃,僵硬转头,就连手上擦头的帕子都诧异地僵在掌心。
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说什麽?”
眼前的小姑娘恍似听不懂言下之意般,眨巴着眼定声重复:“拜过堂…也不能看吗?”
顾砚舟气笑了,索性随手将帕子撂在桌面,只着一身素白亵衣,身上还带着沐浴过後的潮气。
男人眸子定定地盯着她,步步逼近,“夫妻自是能看,可你我……”
狭长的凤眼上下扫量,许久才附在她耳边嗤笑,“是夫妻吗?”
似自嘲,又似轻蔑。
也不知为何,心中火气突地一下就窜起来,噔噔两步绕出他的气息包围,讥诮反怼:“是,我知你心悦阿姐,你心中妻子只我阿姐一人,你我自不是夫妻。三年後,你大可以无所出之名踢我下堂,索性我也不想日日与你同处一室,惹人生厌。”
话落见他面色微僵,只当他是担心此婚乃陛下赐婚,又扯唇冷笑:“顾侍郎大可放心,大不孝之罪便是皇权也不可逾越,自不会影响你的前程锦绣!”
撂完便往室内走,只馀身後人徒徒呢喃:“我不是这个意思……”
声音很轻,恍似蚊呐,随风飘散,除却自己,无人听见……
此後数日,两人再无片言。每每遇见,宋司韫只一个白眼,他便再不敢上前半步。
直到这日,他发现院中有许多生人进进出出,一看才知,她竟是要在房内砌一张墙!
他进来时,宋司韫正坐在圈椅上,摇着团扇指挥工匠们划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