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怀风一惊,“姜掩!你放我下来!”
姜掩置若罔闻,一言不发地将崔怀风抱进屋中,小心放到榻上,避开他的腹部将他压在身下,一手按住他被迫交叠的双手,不容抗拒地亲吻他的唇。
“不……唔……”
崔怀风被吻得腿发软,又气又恐惧,她还是这麽混蛋。
姜掩松开制着他的手,迷恋地看着怀中颤抖之人,忍不住爱抚他的脸颊,柔软真实的触感让姜掩差点掉眼泪。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我想你想得快要疯掉……”
没有他的那三个月里她度日如年,自己只能在梦里见到他,在梦里他们又爱了一遍,可是醒来後都是一场空。
姜掩有时会恨自己,有时又忍不住埋怨他的绝情。可只有一件事,她绝无动摇,那就是她绝对不能失去他,哪怕他怀了别人的孩子。
姜掩低声求道:“怀风……跟我回家吧……”
崔怀风身心俱疲,“我不想回去。”
为什麽不想回去?是还在生自己的气吗?
姜掩急道:“我知道那次吵架伤了你的心,可我真的从未想过纳侍,那只是气话。我只想娶你,真的。”
崔怀风一顿,“可我不想嫁给你。”
姜掩眼眶一酸,嘴张了又合,还是勉强笑了笑,“那我等你……”
“不用。”
“那我给你置办个宅子成吗?就当是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
“不必,欠了你的钱和情,我拿什麽来还?”
“不用你还……”
崔怀风神色疲倦,“你放过我吧,姜掩。”
姜掩面色惨白,激动道:“我放过你?那谁放过我?”
崔怀风心中难受得紧,只觉无尽悲凉。他不敢看姜掩,怕面对她猛烈的极具感染力的情绪,更怕透过她深邃的眼眸看到自己。
腹中传来胎动,提醒了崔怀风。是啊,他们已经结束了,自己当初既然决定要独自生育这个孩子的,便不能再像从前那样牵连不清教彼此痛苦。
崔怀风狠下心,直视着姜掩,直击她心灵道:
“姜掩,你只会纠缠吗?”
姜掩感觉自己跟被打了两耳光一样,她愣在原地。姜掩如泉涌一般的感情戛然而止,被重新压回心底最深处。
半晌,她失魂落魄地起了身。她依依不舍地看了崔怀风一眼,终是离开了。
崔怀风失神片刻,缓缓坐起身,整理好凌乱的衣衫。他的手覆上显怀的腹部,下意识安抚腹中的胎儿,心里五味杂陈。
郑普抱着画进了屋,崔怀风看似一如寻常,可他知道自己主子不过是强撑着,即便担心也不敢多问。他将把画放好後,为崔怀风倒了杯茶水。
崔怀风接过喝了几口,似有所思。一阵凉风吹过,崔怀风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郑普立刻走过去关住了窗子,“主子,您要不先歇息一会儿吧。”
“好。”崔怀风说罢,咳嗽了两声。
崔怀风垂眸,杯中倒映出自己茫然的神情。
夜晚。
崔怀风身子本就弱,还怀着身孕,白日姜掩一刺激,又着了凉,竟渐渐发起了热。
郑普心急如焚,忙里忙外地照顾。
一直被姜掩安排侯在院外的几个侍卫见状,派一人火速去找姜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