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前几天还围在一起说苏家的坏话,没想到现在就遭到报应了。”一个村民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惊恐。“是啊,真是奇怪。”另一个村民附和道,“你说会不会是苏家人使用了什么妖术?”这话一出,立刻有人反驳道:“不太可能吧,苏家人一直都是老实本分的,怎么会用妖术呢?”但也有人坚持自己的看法,“我看就是,不然怎么刚好是说过苏家坏话的人不能说话呢!”“哎呀!我要赶紧回去告诉家里人不要招惹苏家人,特别是那几个臭小子。”一个大娘说完,便急匆匆地起身往家走去。这话一出,围观的村民都赶紧跑回家里。听着他们的议论,赵勇斗也害怕起来,双手紧握,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虽然没有议论苏家,但是他作为村长却没有阻止,任由谣言发酵,想到苏家可能会报复自己,他也不敢再逗留,赶紧转身跑回家里,一路上心中忐忑不安。而那些失声的人来到城里看病,但连续看了几家医馆后都说没有问题,这让他们更加害怕。而且他们听到了一个令人惊愕的消息——王媒婆的家竟然离奇地被搬到了深山里,这下他们不敢停留,赶紧回到村中,他们说的那些话都是从王媒婆那里听到的,这肯定是苏家干的。他们回来后,脸色苍白地找到赵勇斗,将他们在城中的遭遇一一叙述。赵勇斗听完,心中的疑虑逐渐转化为惊恐,心知这一切一定与苏家有关联。于是,赵勇斗决定带着他们前往苏家道歉。一行人来到苏爷爷家,那些失声的人纷纷跪在地上,他们虽然无法说话,但眼中满是愧疚和祈求。他们的家人也跪在地上痛哭着,希望能放他们一马。赵勇斗也向苏爷爷深深鞠了一躬,诚恳道:“苏老爷子,我赵勇斗今日带着这些村民,特地前来向您道歉,他们已经知道错了,您就高抬贵手饶了过他们这一次。我保证,以后我一定会严加管教他们,绝不让此类事情再次发生。”苏爷爷静静地坐在堂屋的椅子上,他的目光从赵勇斗的脸上扫过,又落在那些跪在地上的村民身上。在早晨时,玉烟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他,但这种事情也不能承认。于是,他缓缓说道:“村长,这话可不能乱说,我家可没这么大的本事,或许是他们吃错东西导致的,过几天就会好了也说不定。”“关于村中的传言,也是有心人在背后搞小动作,村民们也是被利用了而已。以后还是要多留个心眼,不信谣,不传谣为好。”赵勇斗连连点头,“是是是,老爷子说得极是,若是他们再犯,我一定把他们赶出村里,只是这次……”苏爷爷摇摇头,“他们大概是误食了一些有毒的东西,过几天就会好了。”听到还有几天不能说话,众人心中恨死王媒婆,想着一定要找她讨回来。而赵勇斗也是一脸失望,只能先把村民们带回去。自此以后,凤来村的村民们对苏家的态度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们不再谈论苏家的事情,看他们的眼中也多了一丝敬畏。叶西风来到临州在临州之外的官道上,一队商贩正缓缓而行,车轮子的声音充斥在耳边,在炎热的天气下,使人更加烦躁。叶西风掀起车帘,探出头来,眉宇间带着几分忧愁,询问道:“江天,现在到哪?”江天闻言,勒紧了马缰,让马匹缓缓靠近马车,道:“回公子,据属下估计,还有三个时辰左右,我们便能进入临州境内。”叶西风点点头,便让他继续赶路,他放下车帘,重新坐回车内,心中却难以平静。他派人查探得知,京城最近流行的新奇食物与衣料都来源于临州,但具体是不是苏家人还不确定。他回想起当年临王叔和庭蕴的妹妹苏玉烟频繁联系,但父皇忌惮苏玉烟,也并没有过多干涉。而且他们除了临州、云州和潭州外,几乎找遍了所有的地方,但都没有苏家人的消息。目前来看,苏家人在临州的概率极高,否则苏玉烟当初为何会帮助临王叔夺回临州。是以,他假扮商贩前往临州,希望这次不要落空才是。叶西风望着窗外飞逝的景色,心中充满了期待与忐忑。……临州城内,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一家店铺外,百姓们排起了长长的队伍,店内也都是人满为患,座无虚席。身着统一服装的人在人群中穿梭。每当有人离开座位,立刻便有人迫不及待地坐下,紧接着便是一阵欢快的用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