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着自己的夫君如此温柔,她不由得越发想要娇弱一番。
这般想着,便红了眼睛,捂着小腹,嗲声嗲气道:“夫君,人家好痛,快要痛死了。”
季辞一愣,怔愕,“刚才看你还好好的。”
“那是因为人家一直在忍耐嘛。你也知道我从小便如无父无母一般,从来无人照顾,于是我只能自己扛起一切,冬日一个人忍着痛用冰水浣衣。因为对我来说,只有忍受着,生活才过得下去。”
她眨了眨眼睛,靠进了季辞怀中,“可实际上,我是很痛的。”
季辞每次一遇到这样的状况,便无法思考,智力受阻,只能环住她的肩,轻轻拍了拍,又将一只温热的大手放在她的小腹上慢慢揉着。
“这样好些了吗?”
“好多了。”姜秋叶感动地擡头,亲了亲他的唇角,“夫君真是这个世界上待我最好的人。”
为了这个好,她决定了,她要当一辈子的邱子叶。
为了当邱子叶,除了尽快与他生个孩子,还要想办法拿到最终的解药。
飞燕阁根深蒂固,骊国皇帝暗中的组织,她根本无法将其铲除。
或许如今还是得依靠与言无的那场交易,完成此次任务,放她自由。
至于这任务最终对晋国造成多恶劣的影响,她完全不在乎,她只想保留住这份人生中从未获得过的好。
季辞今日本要入宫,可在姜秋叶不断的撒娇攻势下,他还是一整日都留在了王府。往宫中递去了身体不适的借口。
不过这也算个让他暂时休息的机会,自他下曲州剿灭叛军,又回到盛京後,到了现在,一直未能休息。
当真正开始休息时,才发现自己真的累了。
两人在床上就这样单纯地躺了一整日,什麽也未做,季辞疲累得除了用膳,便是舒服地抱着美人睡了一天一夜。
原来对自己好一些,生活真的会很舒适很多。
休息到了第二日,他才开始去到书房中处理公文,姜秋叶也一并黏着。
她想看曾经一直没看完的《压玉记事》,季辞却严肃地不让,最後不知从哪个角落,翻出道家《清心诀》扔给自己,让她熟背此书。
书房中缠绵拖延了一整日,直到暮色四合,她也未将那《清心诀》看进去一字。
天去在这时进入了书房,看了一眼姜秋叶,见季辞没有让她避开的模样,便直接禀报道:“王爷,属下的一队人马在磐水追上了涿竣王,却没想到。。。。。。”
“没想到什麽?”
“没想到我们晚了一步,涿竣王死了。”
听闻後季辞先是一愣,最後不由笑了笑,“死了?死了也挺好,总比被带去骊国好。”
“不过。。。。。。”他眉头微蹙,“。。。。。。究竟是谁做的手脚?”
姜秋叶在一旁看着书,装作不在意的模样,眼神暗暗闪过一丝寒光。
季辞压下心中疑惑,问道:“那几个铜鬼呢?可有活捉?”
“两个自尽,捉住了一个,正往盛京押送而来。”
姜秋叶心中咯噔一声,她明明让槿红将那三人一起杀了,竟然活了下来!
难道槿红没有听自己话,私自放了他们?
她脑海中快速仔细回忆了一番,当时在京杉书院,她一直以面罩视人,那名铜鬼不应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可是。。。。。。他知晓张仪的身份,而张仪却知晓自己的身份。若他将张仪暴露,张仪被抓,那她便有了暴露的危险。
如今看来那铜鬼与张仪之间,只能活一个!
这个槿红,成事不足,败事有馀!
正当她思索之时,天去继续道:“王爷,上路的行李与马匹已经备好,是否明日便出发?”
姜秋叶听闻後猛一激灵,手上用来装模作样的书掉落,她擡起头看了看天去,又看了看季辞,惊声道:“什麽上路的行李马匹?夫君你要去哪儿?”
季辞抿了抿唇,看着姜秋叶道:“我有公务要下一趟淮西,原本应今日出发的,後来想到我们还未回门。便改成明日早晨回门,结束後下午走。”
“明日便要走!”姜秋叶大惊失色,抱住季辞胳膊,“那夫君带我一起去吧。”
她无法问季辞去淮西究竟是何公务,可若是季辞走了,大计划怎麽办?再加之,她不在他身边,那漏网之鱼的铜鬼出了什麽纰漏又怎麽办?
她必须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