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全部都是粉色,粉色床褥与绛帐就算了,连桌椅都涂上了粉色的桃花,墙壁上挂着的也是粉色为主的画。
姜秋叶嘟着嘴点点头,又摇摇头,“待嫁夫君这些时日,是住在这里。可我以前却不是。”
季辞不解地看着她。
“我以前啊,可是住在下人们都不愿住的柴房里,冬日冷得被褥都能结冰,夏日热得又像蒸笼,闷出一身汗。若不是有赐婚下来,我怎能住得上这麽好的屋子。”
季辞听闻後一阵心疼,没想到明明她是邱家嫡长女,却给她如此连下人都不如的待遇。他僵硬地伸手将她搂到怀中,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表示安慰。
至于说话,他并不知如何安慰他人。
过了晌午,季辞坐着马车先将姜秋叶送回了王府,确认了留下保护她的暗卫。
他转头看着她不舍的桃花眼,花神降世,水光粼粼,眉眼笑意缱绻,若有若无,却十分勉强。
压下心中的悸动,他揉了揉她的头顶,直接翻身上马,带着天去和一队护卫,驾马绝尘而去,卷起地上的积雪,飞溅空中。
……
季辞一行人终于赶在天黑前将将到达驿舍,此时又下起了暴雪,风吹得穿透数层衣裳,寒冷刺骨。
驿臣早就知晓了祁郡王到来的消息,提前便备了美酒美食招待。然而季辞并未多吃几口菜,仅仅喝了几口酒便离开回了房间。
热水早已备好,他闭着眼睛躺在浴桶中,却总想到临走前,那小气包委屈的眼神。这麽好看的眼睛,不应因此而委屈才是。
当时见她那眼神,他差点儿忍不住就要带着她一起走,硬是把这欲念给压制住。
她来月事这几日,整日喊着疼,连走路都颤颤巍巍,也不知他走後,能不能照顾好自己。
他擡起手,摩挲着拇指上的玉扳指,正是姜秋叶曾经送他的那一枚。他一直没有戴过,直到此次临行前,心中总觉得失落孤独万分,便悄悄将扳指翻了出来,离开王府後才戴上。
想着想着,他又想到同床共枕那日,不由心生春意。
将扳指凑到鼻尖前闻了闻,却没闻到她平日身上那股气息,忽觉失落不已。
当他沐浴完後,水早已没了最初的热度,他忍着羞耻之心将寝衣穿好。
这时听到房间里传来细细碎碎的声音,以及一股浓香,他眉头一皱,大步回房,只见是一个赤身美人躺在他的床榻之上,芊芊细手撑起额头,眼波暗送春光,朱唇饱满,身态丰盈而纤瘦,韵味风情十足。
季辞见状後心中不生春意,反怒,直接从旁拔剑,竟直接劈向美人脚边的床柱,床柱断裂,整个木床直接塌了下来。
“啊——”
美人重重滚落在地,惊慌失措大叫一声,连衣服都来不及穿,直接裹着薄毯便逃了出去。
天去在外听到动静立刻闯了进来,见到那几近赤身的美人匆忙出逃的模样,一时间愣在原地。
季辞将手中宝剑掷于地上,厉声大喝道:“谁准人进我房间的?”
天去立刻下跪认错,“王爷恕罪,属下看管不利,竟然让人塞了女人进来,定是那驿臣以为此法能讨好王爷。属下甘愿领罚!”
“我看这驿臣不用做了!等结束回了盛京,你自己去领二十军棍!”
“是!王爷!”
天去额头冒出冷汗,此次确实是他失职,竟让人神不知鬼不觉送了人进来,还好是女人,若是刺客。。。。。。
他实在不敢想象。
季辞换上衣服,让人换了一间屋子,确认里面没有任何味道後才入内睡觉。他没有理会驿臣跪在外面的求饶,只让人将他拖走打发了。
因为此事,他竟然一整晚未能入睡。
罪不至死,他实在愤怒。
可想了想,还是觉得这驿臣实在该死!竟然想毁坏他清白!若是让那小气包知晓了,不得哭死在自己面前。
作者有话说:
季辞双标狗。
小叶子勾引:亲亲亲,娶娶娶
其他女人勾引:滚——别毁我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