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说漏了嘴
桃花眼底浮起怯怯的水光,温凝下意识地想往锦被里缩。
男人扣住她欲退的手腕,丁香舌上悬着的半声轻喘还未出口,便被铺天盖地的吻碾碎在唇齿间。
衣衫簌簌跌出帐外,肚带在月下荡出涟漪般的影。
她仰颈轻吟,霜白的月色顺着颈线滑下。
男人意乱情迷之际砂音磨问,“若是我战死沙场……凝儿会伤心吗?”
胭脂绽雪般的唇间漏出一声轻咛。
待听清话里的意思,女人眼底的迷蒙瞬间被惊醒。
她偏过头,狠狠在他肩头咬了一口,仿佛要将那晦气的念头从他骨血里咬出去。
男人闷哼一声,只将她抱得更紧。
温凝松开贝齿,绛珠轻颤着开口,“不会!你若真有那麽一天,我便找个别的男人,照样好好过日子!”
话音刚落,腰上便骤然一紧,几乎要被他揉碎在怀里。
十五的月,圆得惊心动魄,帐内的锦被早已乱了章法。
清辉漫漫,混着旖旎的气息,浸过交缠的人影。
金荷盏中,最後一点萤火溺在蜡油里。
对鎏金帐鈎,从二更天晃到五更鼓,犹不肯歇……
……
第二日的晨光漫进窗棂。
温凝动了动,才发现自己还窝在他怀里。
浑身上下又被那种无力的感觉裹挟。
原来这种感觉也分许多种。
这次和上两次就有些不一样。
不是筋骨被拆揉过的酸痛,倒像是被温水漫过的酸软。
她甚至能想起後半夜他放缓的动作。
也不知道他为什麽这麽不知餍足,像是吃了这一顿就没有下一顿似的。
见她醒了,谢惊澜勾了勾唇,声音哑得像被晨露浸过,“睡得好吗?”
温凝将锦被拉得老高,将自己大半张娇颜都掩了去,只馀一双桃花眼露在外面。
听到男人那句问话,她眼里倏地漫上点羞赧的气。
怎麽可能睡得好?
分明是没怎麽睡!
她的声音从被角钻出来,裹着点嗔怪的气,“侯爷根本就没想让人睡好!”
男人看着她眼中那点气恼,像浮在水面的细浪,看着凶,实则软乎乎的。
他伸出手,指尖极轻地碰了碰她颤动的睫毛,“谁让凝儿说要找别的男人好好过日子的,自然是要让你记着些。”
温凝猛地从锦被里挣出半张脸,桃花眼瞬间蒙上了水气,“那谁让侯爷说丶说在战场……”
她不想说下去,不想说这麽晦气的话。
男人心头一紧,忙收了玩笑的心思,伸手轻轻拍着她的背,一下下顺着,“是我失言了。”
看着她雪颈皓腮都气得染上了粉色,桃花眼里的小火苗明明又灭灭。
谢惊澜却被一阵哭笑不得的情绪取代。
她昨天那麽主动,哪里会知道,自己一月一次的机会已经用掉,再想碰她,就得数着日子等了
……
备考在即,温凝白日里要去书塾念书,往後能回庄子住的日子怕是不多了。
她特意挑了个僻静的时辰回庄子。
庄子里的人待她的情分,比越州百姓更深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