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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第三十六章 密室(第3页)

他恭敬回:“不配合倒说不上,只是上次臣等请求彻查水源,那刘刺史一直不同意,还是身边的祝长史劝说,刘刺史才安排人协助我们”。

又是刘刺史和祝长史。李琤听得直皱眉。又仔细问了一通,才放人回去。

太医刚离开没多久,便有随从来报,说祝长史到了。

李琤不打算直接站在旁边,在祝长史进来之前绕到旁边的隔间里。帘子被人从外面掀开,身体颀长,一袭绿袍的男子走了进来。他迈着四方步,身形平稳,长相清秀,给人第一印象很不错。

甫一进门,他便朝着魏照生直接跪地:“微臣拜见按察使大人”。魏照生微微往前探着身子,温和道:“祝长史请起吧”。

“本官让祝长史深夜前来,你可猜到所为何事?”

祝方眼神顿了下,旋即敛眉:“臣不知”。

按察使见他这个表现,也不催促,让人过来喝茶。“这雨前龙井是本官特意从京城带来的,前些日子陛下赏了一斤,我怕江南的茶喝不惯,便想着从家里带些过来。也劝诫自己时刻不忘圣上隆恩”。

又催促了几声,祝方才敢过来,双手捧着茶杯,动作拘谨:“陛下待大人圣眷正浓,微臣相信大人定不会辜负圣望”。

魏照生叹了口气,摇摇头:“非也。你看江南之事如此棘手,本官初来乍到,一应事物皆不熟悉。真怕到时候抓不着狐狸,还惹一身骚”。

他身子往後靠,形状放松,仿佛让祝方来真是只为了叙旧。“你不知道,伴君如伴虎,这差事稍有一点做不好,便落得粉身碎骨的下场。也是我脑子笨不似旁人懂得逢迎,这才让陛下点了我来”。

“祝方啊,你可知本官的苦恼?”

祝方看了眼对方,又很快低下头,拱手道:“微臣不知”。似是觉得说错了话,他马上改口:“不,微臣知晓。大人若不嫌弃,微臣愿为大人尽犬马之劳”。

魏照生看着对方,哈哈大笑。

他捋捋下巴的胡子,状似不经意问:“本官今日在埠头,看到你与刘刺史关系微妙,不知长史可否为本官解惑?”

祝方两条粗眉拧在一起,似乎极纠结,双掌松开又攥紧,额上登时冒出豆大的汗珠。

魏照生笑:“瞧你,本官不过随便说说,把你紧张成什麽样。不说这个了,本官与你父亲尚有些交情,不知你往後仕途作何打算?”

祝方是嫡次子,虽家族显赫却没有继承爵位的资格,他自请出来为任江南长史,可见内里是个有乾坤的。

祝长史纠结了许久,似终于决定了什麽。他猛然擡头,铿锵有力道:“回大人,臣有下情回禀”。

接着就一五一十说了刘仪这些年在江南的所作所为,包括近几个月他尸位素餐,虐杀治下良民的事。按察使听完无不骇然。

“你说,他不让人检查水源,每日却要喝从外地运送进来的雪水?”

“正是。微臣也觉纳闷。可刘大人却说他经常患头风病,郎中说他最好每日喝的是从天山上采下来的雪水。可他喝着外面的水,却不让人检查水源,臣觉得此间必有蹊跷”。

“只是当时微臣斗胆问了一句,便被刘刺史斥骂了许久,说我僭越以下犯上。微臣心中不服却也无能为力。看着江南的百姓每日都倒下一大片,臣心中不胜煎熬”。

他一边说一边哭泣,不觉泪流满面。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魏照生也被触动,心中感慨万千,看祝方的眼神也变了。亲自上前将人扶起来:“祝长史,难得你有如此忧国忧民的情怀,你放心,待本官回京後定会如实秉明圣上”。

祝方眼尾通红,哽咽着道:“微臣不求仕途亨通,只求天下太平,百姓安居”。

这一番交谈自然一字不漏落到李琤耳朵,他透过屏风扫了眼正堂那个忠肝义胆的长史,眼神晦暗,负手立在多宝阁前,不知在思索什麽。

不久後,祝方告辞。太子从隔间出来。魏照生问道:“殿下,如今咱们怎麽办?”这江南的事真是一件接着一件,让人想松口气都难。

“祝方说,粮草沉江事件,是刘仪有意为之?”

魏照生摸不准太子是何意,点点头答:“正是”。

“这刘仪到底想干什麽?把江南搅浑对他有什麽好处?”毕竟是封疆大吏,官做到刺史,他何必自断前程趟这浑水?难道说,他就是梁朝逆党?

“臣也百思不得其解”。魏照生常年在工部,这种查案的事确实不擅长。

太子拿钳子挑动烛火,眉眼隐在黑暗中,思索良久。猛然转身,眼神冷冽逼人:“孤大概能猜到”。

“如今圣上身子不适,是太子在监国。拨发粮草,赈灾济民之事都是孤在决策。若是粮草沉江,势必会影响太子在江南的名声。到时候民怨沸腾,加之有心人引导,即使孤这个太子之位坐得再稳,终归会受到影响”。

“何况孤如今放出去的消息是身患疾病,在东宫养伤。届时逆党定然以此为筏子,言我被上天谴责,天怒人怨,这才导致报应”。这是之前他对付琰光的法子,没想到对方居然又用在他身上。

看来,琰光势单力薄,只能做这等狗急跳墙的事儿了。

经太子这麽一说,魏照生恍然大悟,也觉得对方估计打的就是这个主意,不由担心道:“那怎麽办?到时候民怨沸腾,殿下清誉何在?”

李琤不以为然:“孤在太子之位坐了这麽久,难道小小的谣言便能将孤推下去?”他冷嗤,“既然祝方说刘刺史有猫腻,那咱们明日便拜访刺史府吧”。

……

刺史府。刘仪听到底下人禀告说按察使深夜召见祝方,不由恼怒:“这个祝方,我早就想除掉他,奈何畏手畏脚迟迟未下手。如今倒是让他坏了我的好事”。

又问道:“京城可传来什麽消息?”其他人摇头:“未曾”。刘仪将手中的金鸭香炉狠狠掷在地上:“没用的东西!莫非翅膀硬了不停我话了是吧?”

属下闻声跪地,劝道:“大人,形格势禁,大人莫被气坏了身子”。

刘仪双手撑着桌子在圈椅前坐下,从喉咙里沉沉嗬一声,眸光深冷,如毒蛇吐着信子:“无事,不听话的畜生,杀了便是”。

他站在堂上踱步,反复思考许久,擡眉问道:“今日按察使身边的那个崔判官,我总觉得不对劲”。对方不过一个小小判官,虽然常年伴在帝侧,可通身有如此睥睨气势,实在惊人。

他冥思t苦想许久,依旧没有头绪。只好吩咐属下:“要仔细派人守住密室,切忌让人发现”。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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