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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第四十五章 你心里可有我(第1页)

第45章第四十五章你心里可有我?

女人的姿态低到尘埃:“殿下想如何罚,便如何罚。我自知犯下大错,愿意承担一切後果”。

末了又解释:“臣妾本名唤梁含章,这名字是琰光起的。臣妾怕一开始你听到我的姓氏会産生怀疑,但准确来说,我不知道自己真名是什麽,也不知道自己双亲是谁,是否健在”。

李琤上上下下扫视她,哂笑:“你倒挺有自知之明”。

“说吧,来东宫这麽久,送了多少消息出去?”若是情节尚轻,他还能宽宥一二。若是重了,就别想着他能轻拿轻放。

梁含章瓮声瓮气:“其实也没有多少,殿下知道的,琰光就是头蠢驴,他派我出来能打探到什麽消息?也就是大将军朱孝文一事,还有殿下下江南一事,臣妾都跟他说了”。

“也就是?”太子咬文嚼字,“难道这两件还不够吗?哪一件不是国之机要,你居然窃取给琰光那老贼了!怪不得孤下江南的行踪一直隐蔽,琰光居然深夜派四十来刺杀。原来是你搞的鬼”。

“陶然居一直有琰光的人,那鹞鹰也是他们强塞给我的,意图就是想让我借此传递消息。我怕消息系在脚环上会让青龙卫发现,便想了个法子用防水的锦帛写了藏在鹞鹰肚子里,这才安全送出去”。

“这麽说,孤还得夸你一句聪慧?”男人阴阳怪气。

梁含章知道他并没有清算的打算,只是气不过想半夜来质问。心下微松,姿态愈发恭敬:“不敢,臣妾自知有罪,还望殿下责罚”。

“你以为孤当真不敢罚你吗?”男人声音陡然凌厉。

周围阒寂无声,只有男女几乎交缠在一起的呼吸。梁含章暗自咬牙,摇头道:“不敢”。

时间仿佛过了许久,太子在黑暗中久久不出声。久到梁含章以为自己猜测错了,难道他当真没打算放过自己?

“孤如今只想问一句,你待在琰光身边,可是心甘情愿?你为他做事,可是心甘情愿?”

男人这是在给她一个开脱的机会,梁含章福至心灵,擡头坚定道:“不,臣妾从未心甘情愿过,若不是他一直以阿兄的性命作要挟,恐怕我早就撂挑子不干了”。

李琤视线森冷,五指放在她脖颈处慢慢收紧,最後还是舍不得看她呼吸困难的模样。刚触碰到很快就松开了。

“记住你今日说的话,既然你那阿兄已经死了,就合该把心思放在孤和孩子身上。否则,孤定不饶你”。

一边说一边暗自庆幸,得亏她阿兄死了,否则还真难说亲情会不会转变成其他的感情。

既然招惹了他,入了东宫,断没有离开的道理。是死是活,皆由他一人说了算。

这话一出,梁含章终于知道自己性命无忧了,刚想说些感谢的话,突然听到太子的声音:“孤会想办法帮你找到生身父母”。

有了父母牵挂,她就不会总想些有的没的了。当青龙卫汇报说她了无牵挂一心赴死时,他内心的惊涛骇浪瞬间翻腾,狂怒之後便是无尽的惧怕。

若她当真死了,二人近一年的相处又算什麽?她可以从容死去,可肚子里的孩子呢,她可曾问过孩子是否愿意随她一起死?

……还有他。

她总是自以为是地揣测他的心思,殊不知把自己也绕了进去。他何时说过要赐死她了,且不说她是孕妇,就算是个陌生女子,他也舍不得平白赐死一条生命。

罢了,总归琰光无能,没闹出什麽特别大的事来。而现在她认错态度也坦诚,又是被人胁迫。念在幼子一面上,就饶了她罢。

李琤暗自开解自己。他绝不是看女人可怜,而是看在腹中孩儿的面上。总不能让孩子一出生就没了娘亲。

可是此话落在梁含章耳朵里就是平地惊雷,炸得她几乎神思恍惚。磕磕绊绊道:“……还是不了吧,当年是他们自愿卖掉我的,现在巴巴找回来认,说不定让人家觉得我上赶着似的”。

她也有自己的尊严,不想把场面闹得太难看。更何况,既然对方能做出卖女儿来供养家中幼子的事,想必也不是什麽好人。

说不定知道她如何攀上太子,一朝变成凤凰,铁了心要从她身上吸血。若果真如此,这亲还不如不认,她也不是那般渴望亲情。

李琤冷哼一声:“琰光说你是被卖的,难道你就是被卖的?那老头就是蝎子尾巴,他的话断断不能信”。

顿了下,继续道:“说不定你就是良家子,不小心被拐子拐骗落到琰光手里,若是这般,你的亲生父母不知得有多伤心”。

“……竟是这般吗?”梁含章从未想过还能有这种解读方式。在她心里,被家人当成累赘一般卖掉已经成了不容置喙的事。可忽然一天有人告诉她,你不是被父母卖的,而是被拐子拐走的。你的生身父母说不定此刻还在疯狂找你。

不知为何,梁含章很想落泪。太子也考虑到她的顾虑,继续开口:“你放心,若是真找到那等卖妻鬻子之辈,这种亲人孤是不许你认的。非但不认,还要将人直接抓拿下狱。到时候你可莫要心软”。

这一刻,梁含章无比感慨遇到这个男人,得亏琰光安排她潜入的是东宫,若是其他贵族的家里,让她做那些没了牙口老态龙钟的老头的妾室通房,她是一百个不愿意。

还好,还好是她。这样一看,自己的孩子以後就是皇子龙孙,身份显贵着呢。她也算捡到了个大便宜。

“此种错误只可犯一次,若是日後再瞒着孤,孤也保不了你。知道吗?”男人反复叮嘱,仿佛只有多说一些狠话,才能显出自己惩罚力道之重。虽然他根本没干什麽实质性的惩罚。

“臣妾知道”。

“看,你又没把孤的话放在心上,今日孤是如何与你说的?”李琤低声斥责。

“我知道了,多谢殿下提醒”。女人睁着亮晶晶的双眼,声音软糯。

“睡吧”。太子翻了个身,帮她将锦被掖好,又起身脱下厚重的外袍,转头钻进去了。把女人抱在怀里,他心满意足睡下。

外面的雪下得愈发大了,簌簌而落,冷风如一双无形的手拍打着窗棂。

李福在外守夜,听到里面很快便没了动静,连一声斥责都没有,忍不住暗暗咋舌。良媛是琰光派来潜藏在东宫的探子,他也刚知道不久。本以为殿下怒气冲冲杀过去,就算舍不得杀了娘娘,怕也是要狠罚一顿。

可是,里面的动静很快就消失了。甚至比寻常时候太子和娘娘的夜谈时间还要短。

就这样,没了?

怎麽也该严加惩治一番吧。否则各路神仙的探子都聚集来他们东宫,还真当东宫是菜市场了?这不是情感问题,而是原则问题。

殿下这麽清醒一个人,怎麽隐约有昏聩的态势。当真是酒色误人?这女人就这麽好,值得殿下这般原谅?

老太监在寒风中自顾自想着,後面又低头看了看自己下三路。好吧,他不知道女人是个什麽滋味,也不好妄加揣测殿下的决定。

希望良媛从此以後能洗心革面,莫要辜负太子期望。

他不知道的是,太子也想好好“严惩”,只是对方怀着孩子月份又大了,他怕自己一怒之下动作过于激烈,若是伤了胎儿,这便麻烦了。

可若让她帮自己抒解,他也不忍心。现下已是夜半,还是让人好好睡一觉罢。他也不是那等过分贪恋欲望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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