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好久不来看嘉禾了,嘉禾很想你。”
沈峥牵着她的手下了台阶,眼神却是空洞的往远处瞧,“边疆敌军来犯,哥哥年没过完就走了,确实忽略了嘉禾。”
“嘉禾没有怪哥哥,只是前些日子在母後那翻到了容淑皇後的画像,嘉禾看到哥哥了,所以嘉禾想哥哥。”
刘嬷嬷迅速看了眼沈峥,有些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选择缄默。
“嘉禾不可以这麽叫她,她是我们的亲生母亲。”沈峥与容淑皇後这个亲生母亲的感情并不算深。
甚至萧皇後对自己的关爱较多。毕竟一码归一码,他耐着性子跟嘉禾解释。
“母後也是这麽说的。那我以後叫容淑皇後娘亲。哥哥咱们出宫去吧!嘉禾想吃糖葫芦。”
“叫御膳房给你做。”
“不要不要,御膳房做的不好吃,外头摆的小摊贩才好。”
……
姜府,前厅。
“荒唐!简直就是荒唐!”姜义就近将眼前的茶杯扔出,砸在地面後顿时成片。
姜母端坐在左侧,眼见他朝嫡长子发怒,免不了几句冷嘲热讽,“老爷,我看这屿儿,想去征战四方,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了,索性让他去吧!”
“你以为习武是这麽好的事?你母亲临死前怎麽说的?将来是要你考取功名的!如今乡试已过,你不认真备考接下来的会试,你却!”
“儿子心意已决,儿子本不喜欢读书,儿子有自己的想法!”姜枫屿低下头去,擡手与眉齐平,不改原话。
“我果真是对你缺乏管教!不行就是不行!你死了这条心!”
姜月吟在此时进了垂花门,正想走向左侧青石板小路回院,擡眼便见前厅坐着的父亲母亲。
跟前似乎还跪着……大哥?
“芙蕖给父亲母亲请安。”
“起来吧!诗会回来了?”姜父收敛了几分脾气,话语中倒是透出几分温和。
“是,哥哥这是……”
相比于姜父的极力反对,姜母倒是看开许多。
左右这嫡长子处处压嫡次子一头,倒不如让他弃文从武,最好死在战场上,反而合了她的意,“你哥哥想着弃文从武,哎哟我说老爷,让屿儿去吧!”
“屿儿习武,不是还要元儿嘛!元儿未来从文,这一文一武的,咱们姜家不是有望了?”
“你在说什麽糊涂话?”姜父反问,“元儿乡试三回落榜你不是不知道!他还从文?我看,让他习武还差不多!”
姜母自觉没脸,一甩帕子便起身往堂後出了前厅,“我生的儿子就蠢笨是吧!到底是随了你们姜家!”
“夫人莫恼,老奴老奴看啊,大少爷习武,是迟早的事。”
“最好死外边!省的回来碍我的眼!”
……
姜月吟回想起灯会当夜,姜枫屿以一当十的身手不凡,那时她便有所察觉。
难不成,哥哥出去一趟回来,肤色深了不少,也是操练的缘故?
“哥哥,既然父亲不愿,此事还是稍後再议吧!我的纸鸢坏了,哥哥能否给我做个新的?”
“父亲,女儿告退。”
没容姜枫屿答话,姜月吟自顾拉着他就出了前厅。
沿着青石板路穿过月洞门,她才松手:“哥哥想习武,可是因为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