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在运动会上分桃子的一个女同学,我不记得名字了。”男生紧紧地抱着宋许双,手指上轻柔绕着她的一缕发。
噩梦。
只是个噩梦而已。
陶千夏醒来伸手拂过眼角,她昏过去应该有些时候了。
太阳已经西沉,只剩下渺小的半圆状挂在天边,空气仍旧闷热。
她转头看了看装着桃子的竹筐,没有被动过的痕迹。
再去看身後一排的桃树,还有许多淡粉毛茸茸的果子缀满枝头。
一切都和自己晕倒之前一样。
下午没有人来过果园。
陶千夏抿唇,眼泪又跑出来挤在眼角处,她打开因高温关机的手机,已经是傍晚七点多了,但是竟然连一个消息都没有。
害怕丶孤寂丶不安一齐涌上来,心口苦得分不清,砸吧不出哪种情感更多一点。
眼泪顺着决堤般的苦涩直流,哪怕知道现在只有自己一个人,陶千夏也只是发出呢喃般的微小声音。
她泄愤一样伸手抓住那颗青绿桃子,狠狠地将它砸在地上。
起身想要再给它一脚时,眼前又是一黑,陶千夏迅速蹲下。
那样不快的故事只看一遍就够了。
静等眩晕消失,肚子又跟着发出抗议声,她今天只吃了早饭。
带来的午饭还在腿边,陶千夏打开袋子确认没有异味後,张大口用力咬下。
明明之前吃起来香香的肉,现在尝起来却带着点苦味。
吃完休息了一会,把竹筐放到木屋里,拿起桌上放着的手电筒後关门落锁,出桃园再关上陶爸前几天刚做好的木栏杆。
半个月前桃子还没有成熟就有恶意采摘的痕迹,陶爸咬牙切齿地加急做了木栏。
往年结果时陶妈陶爸一天都会过来巡查好几次,今年因为陶子意的事,家里乱得不可开交也就顾不上这边了。
手电筒照出的光束吸引来许多小飞虫,陶千夏烦倦地挥手驱赶。
桃园离家并不远,她早上骑了自行车过来,天黑回去一手举灯只能单手骑车,陶千夏骑车技术并不是特别好。
而且心中还在为刚刚的噩梦焦虑,她决定走回去。
“池哥别这麽无聊,跟兄弟们一起去玩啊。”说话的人反手将手中木棍撑到墙上,堵住他的去路,霸道地填满了小巷。
陈池挑了挑眉,“这麽想跟我玩,但是哥哥现在还有事,改天吧。”
“这就太不给我大龙哥面子了吧。”身後阴影处走出一个吹着口香糖的人,矮小黑黄干瘦,看着跟营养不良一样。
不知道是谁给的勇气让他可以这麽猖狂地说话。
四周都传来走动的声音,耳边有风声划过,陈池馀光看去一个棒球棍正架在他脖子上。
“我好想你啊,池丶哥。”大龙的脑袋出现在另一边,说话喷出的口气直冲了他满脸,“你上次。。。”
人形垃圾堆大龙这个主动要求挨打的姿势。
陈池十分配合,一把拉过他捏着球棍的手腕,腰腹发力,肩膀朝上一顶。
“嘭——”从天而降的巨大垃圾堆压垮了三四个小弟。
原本围成一圈训练有素的人群吱呀乱叫着,七手八脚想要擡起在地上烂成一滩的大龙哥。
陈池擡手挥开两人,居高临下侧头看着大龙,嗯,他这样子叫做壁虎可能会更贴切。
“好玩吗?”
“我玩你。。。”壁虎呲牙咧嘴地放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