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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一点就没有太子爷了(第2页)

这话说得没头没脑,胤礽也不再追问。只从那以後胤礽每次见这些弟弟都会下意识地多看胤佑几眼,不注意的时候什麽都发现不了,注意了才发现老七有双特别倔强的眸子。

“二哥,我的文章做得还行吗。”

“笔力不错,书读到心里去了,没糊弄先生也没糊弄你自己。”

胤佑话不多,是因为从小到大不管是宫里的主子还是奴才,把七阿哥放在心上眼里的不多。

从小多病的孩子比胤俄胤禟这种恨不得把紫禁城倒过来玩儿的孩子有更多时间独处,孤单是滋养思想的沃土,一个人待着的时间长了,自然也就想得多了。

心里想得多,说出口的话就少了。便是这会儿被胤礽夸了心里高兴,也只是垂眸弯了弯唇角,要不是胤礽习惯了仔细打量他,都看不出这小子是高兴的。

“不过你这个立意过于孤高偏颇,你才多大才经过多少事,怎麽能下这麽独断笃定的判词,日後当心移了性情。”

胤礽皱着眉头看向胤佑,这小子心气儿不低却又被这幅身子困囿,时间长了想事情难免偏执,只要是他认定了的道理别人想要从旁劝说他改,恐怕千难万难。

少年人如新笋破土丶锐意逼人是好事,要是过分尖锐就会伤人伤己。这个道理胤礽想要跟胤佑掰开了说,可他自己都还是锐不可当的时候。

以己度人,他比谁都清楚胤佑这会儿保证听不进去这些说教,所以满肚子话在舌尖滚了滚又还是给咽了回去。自己就是个当哥哥的,这事还是留给皇阿玛操心去吧。

“能听明白孤这个话什麽意思吗。”

“不能。”

胤佑着实不觉得自己哪里有错,他老实摇摇头,看不出半分忐忑不安。毓朗此刻也在偷偷打量胤佑,只觉着这七阿哥还真有点滚刀肉的犟性。

“不能就算了,把你心里那股气憋着,等去了练武场好生把骑射也跟上来,别再病病歪歪的,心里那股不舒服的劲儿就好了。”

胤佑不是生来就这幅性子,只不过身体跟不上脑子,时间一长就拧巴了。既然如此那就把身体练上来,不就是吃苦头吗?他这麽天天跟自己过不去心里怕是更苦。

胤佑听得半懂不懂,不过不妨碍他点头应下来。胤礽在这些年级尚小的阿哥眼里太子的话就是半个圣旨,不懂没关系记下来记牢了就行。

胤佑的文章看完还有两个,胤祺知道自己的水平,还没等胤礽召唤就主动走上前,用蒙语跟胤礽讨饶。胤礽连拿都懒得再拿过胤祺的文章多看一眼,只板着脸让他说汉话。

上书房教的都是四书五经史学典籍,出了这张门胤礽不管他说满语还是蒙古话,要是在这间屋子里他还不习惯说汉话写汉文,这上书房他就可以不来了。

天下的汉人这麽多,胤祺身为皇阿哥不会说汉话,这是什麽天大的笑话。胤礽冷着脸把胤祺的文章塞回他怀里,“这篇文章孤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後再写一篇过来,要是还这样满篇的错字孤就领着你去乾清宫。”

找你亲阿玛收拾你!後半句话胤礽没说出口胤祺也听懂了,好在这小子虽然从小在宁寿宫被太後娇养长大,却一直都是个憨厚性子。被胤礽训了一点儿不生气,还老听话的换了汉话磕磕绊绊跟胤礽保证,三天时间肯定足够他纠错字了。

一屋子萝卜头没一个省心的,就连站在屋里另一头的胤禩也一个劲的转身往这边看。

胤礽看着时辰差不多了起身往外走,走到胤禩身边停了一下,他的文章胤礽挑不出毛病,就是那字儿还是写得不怎麽好。

这事以前康熙就当着衆人的面说过,当时胤禩被说得涨红了脸,回头就拿了字帖狠狠练字,那字帖还是胤禩专门找胤礽求的。

可或许是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短板,就像胤礽对教孩子这事是真不耐烦一样,胤禩对练字这事也是捏着鼻子不得不干。

胤礽不理解弟弟们的脑袋瓜子里都在想些什麽,胤禩想不通这字到底要写多好才算好,够用不就行了。这世上这麽多事等着自己去干,怎麽就非要跟这上头较劲儿。

但他心里再这麽吐槽面上也能不露半分,胤礽怎麽说他就怎麽答应,甚至还主动提出赶明儿还想再去毓庆宫求一副字帖。

毓朗跟在胤礽身後,从胤禩身边走过的时候没忍住多看了八阿哥一眼。不知道为什麽八阿哥明明看上去清秀温和很好说话的样子,但他就是觉得这人并不好打交道,甚至比一眼看上去就有些孤僻乖张的七阿哥更加疏离。

不过没关系,他是皇阿哥自己是毓庆宫的侍卫,想来日後也没什麽打交道的机会,人家好不好打交道的跟自己没关系。

毓朗陪着胤礽替万岁爷当孩子家长的时候,沈婉晴舒舒服服在城外庄子上待了两天。

来的第一天沈婉晴就已经把自家庄子上的事都安排好了,第二天去看的是佐领下的旗地,果然跟戴佳氏说的一样,自己的脚刚踏进旗地的边缘,就有负责旗地的赫舍里家人赶了过来。

赫舍里家最近热闹,佐领先是娶妻紧跟着又进了毓庆宫当差,对于本佐领下的旗人来说人人都觉着与有荣焉。毓朗越显赫他们就越跟着沾光,这可是旁人求不来的好事。

谁知这高兴劲儿还没过,放印子钱的事就紧跟着闹了出来。每个佐领内都有落魄旗人,或是儿孙不争气或是顶梁柱死在战场上,不管因为什麽家里总有穷得去借印子钱的时候。

其实按道理来说,这些旗人可以先在佐领内找人,或是找领催或是找佐领夫人,许多旗人借钱也都是先找本旗本族这一支的佐领借,之後不成了再往外头去借。

然後这事就又回到了原点,赫舍里家这几年人事关系太不清晰,该管事的东院大太太当菩萨去了,手里要权没权要钱没钱,找她是肯定没用的。

西院的二太太管着家,但也仅仅是管着赫舍里那个小家。她来管佐领下的事名不正言不顺,反过来说佐领下这些人有什麽事去找二太太也没这个说法。

毓朗倒是手松,但前几年他才多大,问才十四五岁的佐领要银子花说出去都丢人。佟佳氏倒是还管,但老太太年纪摆在那儿了,家里又还有个没出嫁的老姑娘,找了一次两次,第三次就说什麽都不好意思去了。

佐领还没成家,没个名正言顺管事的大奶奶,佐领下的旗人们就自己给自己找出路呗。

本来这事没什麽可说的,八旗内这种情况不是没有,大家凑合几年等佐领成家立业日子就好过了。可谁知这事舒穆禄氏也牵扯进去,那得着消息的旗人心里自然不舒服了。

该打仗的时候谁家都出了人,现在你们家从旗地里拿最多的银子不说,我们日子过得苦哈哈,你二太太银子多得没地方放还拿出去放印子钱丶这不就等于我们累死累活挤出来那些还印子钱的利钱,最後都进了你二太太的口袋。

这种事越想越生气,即便心里知道跟刚进门的佐领夫人没关系,态度上也难免迁怒。

这种情况沈婉晴早就想到了,她之前才那麽坚持非要跟舒穆禄氏把账一笔一笔对清楚再接手。谁知赫奕那麽不讲人情把事情闹得那麽难看,舒穆禄氏还在这个节骨眼上怀了孩子,这下烂摊子可不都是自己的了。

对于管着旗地的管事对自己态度冷淡沈婉晴不意外,反而是戴佳氏有些不高兴,昨晚上沈婉晴耐心听了自己那麽多抱怨,在戴佳氏心里这就是自己人了,这些管事这麽给沈婉晴甩脸子算怎麽档子事。

当即也不看什麽旗地了,拉着沈婉晴就往公中的庄子里走。公中的庄子比赫舍里家的还要再小一点,没有後面那个用篱笆围起来的菜园子。

不过紧挨着庄子旁边有一排充作库房的屋子,屋子前面是一大片铺平的场院,这会儿场院里人来人往都在晒稻谷。

屋子里没见着个能管事的人,戴佳氏的脸色才稍微缓和了些。不管是真忙还是假忙,只要别是故意躲在庄子里不露头就好。真要是故意躲着沈婉晴,往後族里和毓朗丶沈婉晴之间就有得来回拉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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