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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 24 章 始分离(第1页)

第24章第24章始分离

耳听得那沉稳足音渐行渐远,同泽双目圆睁,眼眶几乎要眦裂。他随侍公子多年,与将亭二人堪称影形不离。公子素日何等雷霆手段,何等冷峻性情,这世上怕再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

从容,淡漠,冷酷,狠辣,目下无尘,

尊贵如一国之君,亲如中宫皇後,尚不能让公子为之提鞋,而今,一介孤女,竟敢提此大胆要求,

而公子,竟也应了?!

惊愕中,竟觉得天灵盖都在发麻。

当墨绿色长袍将要走过时,同泽猛地一激灵,忙垂下眼,半点不敢看那一晃而过的亮色。

覃景尧早惯了她这般磨人,未待言语,已提鞋近前。见她赤足斜垂,罗袜半褪,遂撩袍屈膝蹲身,左右鞋都提了,再为她穿也无不可,

掌心托住纤踝,忽觉手中一颤,似欲逃离,他心下莞尔,面上却不显,五指收拢锢住那点退意,方徐徐纳履。

指尖拂过足心时,竟惹来她一声轻咻,如幼猫蹬爪。

“略走动几步活络筋骨便好,若觉不适即刻歇息,不许逞强。”

“好好,知道啦,都依你便是。”

兰浓浓双手托腮望着他,颊边梨涡盛着蜜糖似的甜。

因足底带伤,只得翘着脚尖走路,身子左摇右晃,笨拙得似只初次上岸的企鹅,

“姚景你瞧,”

她指尖轻点过那些布偶靠枕,眼底漾着星子般的亮光,“这些可都是我亲手缝的,是不是很可爱?”

忽又指向窗边,“那串风铃更费功夫,竹片是後山砍的老竹,我自个儿劈薄,打磨,连穿绳的孔都是慢慢钻出来的。”

踮脚够不着,便拽他袖口:“你摇一摇听,这声响可是比寻常铜铃清透多了?”

兰浓浓大半身子都倚在他臂弯里,挪步时走得极慢,可每见到自己做得物件,便忍不住朝他炫耀一番,非要拉着他细看不可,

但凡得他一句夸赞,便禁不住更膨胀起来,踮着脚後跟竟也能走得飞快,

她指指檐下摇椅,笑弯着眼说闲来无事躺在上面如何如何安逸舒适,又拉着他走到小花缸前,说里头荷花种了多久开的花,香味飘的满院子都是香的,

说隔多久就要换水,里面还有只从庵里带回来的小乌龟,说以後等它长大了要在院子里挖个大点的池子给它住,

指着院北角开花的梨树和桃树,说再过一月便能结果,结了果後再过两三月便能吃,还说到时候等果子熟了,要他来帮她摘最上面最甜的,

兰浓浓兴致高昂,自出了门槛便絮絮说个没停,

从未有人在覃景尧耳边说过这些琐碎小事,一边应着,瞧着她眉飞色舞的模样,竟也别有趣味,

“。。。还有秋千,我特意请人做的,加了扶手靠背,铺着软垫,坐着晃悠一天都不怕摔的,”

待行至秋千前,兰浓浓几乎整个人都挂在了他臂膀上,甫一落座,便任由双脚悬空轻晃,迎着灿烂的日头眯起眼,舒服地长舒一口气,有气无力地哼哼,“好累,”

慵懒地斜倚在秋千扶手上的女子,脸颊枕着右臂,整个人沐在碎金般的阳光里,雪肤被镀上一层柔光,花瓣色的唇翘着,娇声道:“我想荡秋千,姚景,你帮我推呀,”

今日无风,覃景尧看她懒洋洋倦似猫儿般的娇憨模样,真似没了脾性,任她予取予求。

绕至秋千後头,待她坐直了身子,双手乖乖扶稳,掌心轻贴在她纤薄肩头,稍稍使力一推,那抹轻盈的身影便如蝶般翩然飞出,又在风里荡了回来。

欢快的笑声随着秋千起伏,远如山谷回响,近如耳畔私语,若珍珠坠玉盘,叮叮咚咚洒了满院。

兰浓浓毕竟还病着,精力不济,叫他用力些的声音没过几下便萎靡下来,

覃景尧瞧见她脸上倦容,当即按住晃动的秋千,不等她开口,径直将人打横抱起。朝屋中走,在她抗议前淡淡道:“莫要得意忘形,病好了任你玩。”

兰浓浓亦不喜生病无力的感觉,便安心窝在他怀中,口中虚软着叹道:“早知道该让师傅帮忙做个双人秋千的,这样我们便可以一起坐了,”

话落,她迟倦的思绪忽地清明,手攀上他肩头,略支起身子擡头问他:“我家中只一间卧房,你昨晚睡在何处,难不成是在椅子将就的?那两位姑娘也是吗?对了,你之前说有事要忙,可忙完了,还顺利吗?”

小院本就不大,说话间覃景尧已将她抱至寝卧,将人放到床榻,俯身褪了鞋,掖好被角,令婢女奉上茶来,先试了试温度才递到她手里,

自己则端坐在床畔慢饮,茶过三巡,方缓声道:“诸事已妥,不必忧心。大夫说你此次病因便是思虑过重,当下最要紧的便是你谨遵医嘱,早日痊愈。”

他轻描淡写带过,招来药丸蜜饯呈上,看着她苦着脸吃了,不待她再开口,反握了下她微凉的手,放入被中,轻拍两下,眸中含笑,“莫要多思,睡吧。”

兰浓浓确实困倦,被他一番温言安抚,俨然忘了先前所问,只又将手伸出握着他的,才弯着唇阖眸睡下。

*

惊悸引发的高热毕竟不同于寻常风寒,不过两日光景,兰浓浓便已恢复如初。

脚底伤口也结了层淡粉色新痂,行走时只馀些微刺痛,想来再过三两日便能健步如常了。

那晚将人留下实属情势所迫,虽她如今愈发依赖他,但一来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终究名不正言不顺,二则人言可畏,恐损她清誉。

遂这两日覃景尧晨光熹微时来,陪她说笑解闷,任她差遣,常是她絮絮不停,而他含笑听着,至暮色四合方走。

唯独那两名婢女,被他一言强硬留下。

这次病後,兰浓浓敏锐地察觉到,两人之间那道无形的藩篱似乎消融了大半。从前总是她壮着胆子去牵他衣袖,碰他指尖,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试探,

而今他却像卸下了所有礼教约束,见面便自然地抚上她脸颊,手指穿梭在她发间,如同梳理猫儿的绒毛,时而将她整只手包在掌心细细揉捏,仿佛在把玩一件珍贵的玉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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