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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第 54 章 晋江文学城独家(第4页)

拇指无意识抚过,触感有别于另一侧的光滑细腻,带着微微的硬滞,令他指节一顿。眸光骤凝,定睛看去,面上柔情顷刻被凛冽杀意取代。

单衣之下胸膛剧烈起伏,他却恐惊扰了她,强压震怒。提灯近前,看清她脸上分明的一枚掌印後,覃景尧蓦地深吸,闭目片刻,手自她颊边指痕轻轻移开,又检视她腕间伤处,悉心掖好被角,方熄了灯,骤然而起。

夜空冷月半隐,府中角灯长明。

门厅内打帘的侍女早已遣去休息,唯碧玉二人仍在厅中守候。平日此时一人已去歇息,待後半夜再来轮换,然今夜大人迟归,二人不敢擅动,连低语亦不敢有。

姑娘素日心善,白昼里常容她们一同歇息,故而此刻夜深,二人皆无困意。

往常大人皆是更衣後便来直接歇下,至次日天未亮,姑娘将醒前悄然离去。

碧玉估摸着时辰,以为今夜应无他事,正欲唤青萝先去歇息,才刚擡头,忽闻脚步声迫近,忙转身行礼,却迎面被来人一身凛冽煞气慑得腿软跪地。

覃景尧未瞥去半分目光,只低声掷下森寒刺骨的“出来”二字,便大步跨出门厅,直至院外五六丈处猝然停步。

周身戾气再不掩饰,蓦然转身睨向慌忙追来跪伏在地的二婢,语中杀意凛然,

“她脸上的伤,从何而来?”

二人心知祸事临头,犹记得出来前去唤了下人房中歇着的婢女去门厅值守,正自瑟瑟发抖,闻言愕然一惊。青萝急忙回话:“禀大人,奴婢们今日最後见姑娘时,并未见脸上有伤,请大人明察。”

碧玉紧跟着补充:“姑娘今日去书房前,曾在假山处踉跄了一下。回院後便不许奴婢们近身伺候,连晚膳,汤药,洗漱皆只令放下即退。奴婢确信申时初最後一次见到姑娘时,姑娘脸上确无伤痕。姑娘歇下後,奴婢们一直在寝卧门外守着,并未听见任何呼喊响动。”

值守此院的府卫亦单膝跪地,沉声回禀:“大人,属下等一直严守院外,未见任何生人入内,亦未闻姑娘唤人之声。”

覃景尧此时已稍复冷静,然一阖眼,她脸上那触目惊心的指痕便历历在目。细辨痕迹,确与受外力所致方向不同。而这府邸尽笼罩于琉璃顶下,每处暗门皆有人明暗值守,她的院落更是重中之重。

心中隐有猜测,胸中怒焰却愈燃愈炽。

而这些下人,屡次伺候不周,实在,无用至极。

“将这院子一干人--”

“慢着!”

骤然响起的声音令覃景尧一怔,擡头便见她头戴暖帽,匆匆裹着斗篷快步而来。

他眉心一蹙,取过同泽手中大氅,大步迎上前去。馀光扫过院门处跪地请罪的府卫,揽住她便要往回带,温声道:“夜里寒凉,你出来做什麽?”

兰浓浓出来得匆忙,脖颈灌入冷风,唇色霎白。她却肩头一顶,身子一矮避开他,径直上前扶起碧玉二人,又虚托府卫起身,一一赔礼後,方转身道:“是我自己打的,与她们无关。多谢关心,但不必牵连无辜。”

言毕不再看他,唤上碧玉青萝,裹紧斗篷低头往院中走去。

覃景尧冷冽的目光扫过被她温言相待的几人,暗香自身前掠过时,他长臂一伸径直将她打横抱起。大氅旋展间将她裹得严实,大步流星而去,冷声道:“院外候着,无令不得近前半步。”

“放开我!”

氅衣厚重,兰浓浓被他按在胸前,推不开,话音也闷得含混,恍若撒娇。好容易得以喘息,身子却骤然下落,她下意识攥紧他衣襟,心头一紧,眼前微晃,人已回到榻上倚着,身上一暖,被厚被密密裹住。

气息未及喘匀,刚一定睛,只觉浑身汗毛倒竖。

他双臂撑在她腰侧,以全然占有的姿态将她牢牢困于身下,目光沉黯,默然不语。在这私密床帷之间,气息逼仄,危险且充满压迫。

兰浓浓如窒息般难受,惊惶似避蛇蝎般急向後缩退,却发觉无处可逃,只得强作镇定,色厉内荏地驱赶:“我要休息,请你即刻离开!”

覃景尧未语,只静默凝视她,眸中幽光流转,似有所悟,忽开口道:“浓浓对下人尚能温和相待,为何独独对我,吝于半分容情?”

兰浓浓不愿在此情境下与他多言,偏过头道:“有话容後再说,现在请你离开。”

覃景尧未再追问,从善如流般颔首起身。

兰浓浓心下骤松,大口喘息,这才惊觉方才竟一直屏着呼吸。未闻门声响起,心又猛地提起,刚撑身坐起欲摸向床头暗格,榻内蓦地一亮,

她仓惶回首,竟见他已折返而来。手才触及暗格,腕间倏地一麻,五指顿松,那物咚一声落回原处,而她整个人已被掳入他怀中。

“唔--放手!”

覃景尧淡淡瞥了眼暗格中那件眼熟的器具,擡脚轻推合上,转而对着仍在挣扎,衣衫已略显凌乱的女子轻叹:“我不过想为浓浓上药罢了,何至于防我至此?”

言罢,将指间药瓶示于她看。

他神色温和,兰浓浓却只觉心跳如鼓,不愿此时多作纠缠,只道:“药留下,我自己会涂。”

话音才落,便听他又是一叹,似含无奈。

她却莫名毛骨悚然,心口如遭重击般闷痛,戒备愈深,眸光四扫急寻退路。下一瞬双手猝然被一只大掌牢牢扣向脑後,她应激般浑身一僵,眸中惊怒交加,双腿挣脱而出朝他踹去。

“放开我!滚出去!”

覃景尧却不闪不避,瞥了眼她左腕伤处,任她一双纤足蹬在心口腰际。她这般力道与其说是击打,不若说是撩拨。眼见玉腿半露犹自不管不顾,凝脂般的肌肤沁着幽香在眼前晃动摇曳,无声挑惹。

覃景尧眸色微暗,瞳色骤然幽深,她却浑然无觉,将自己折腾得气喘吁吁,衣不蔽体,灼热掌心覆上脚踝一握,掌下娇躯登时僵住,而後挣扎踢动得更为剧烈。

他握得更紧,哑声低语,嗓音沉黯,“我非坐怀不乱的圣人,浓浓若知道怕,便听话些,我为你上完药便好。”

他未再多言,可脚踝处滚烫蔓延的触感,已将他未尽之语道得明明白白。

兰浓浓只觉如被蟒蛇缠身,登时僵住,更难以自控地颤抖起来。她不愿示弱,却想起事缓则圆四字,心中反复默诵数遍,终未言语,身子却渐渐放软下来。

覃景尧虽觉遗憾,却仍言而有信地松开双手,耐心等她蜷起双腿,理好青丝,微微侧首,如献祭般露出指痕尚存的侧脸,与那一截腻白优美的纤颈。

兰浓浓紧闭双眼,牙关紧咬,强忍着不去闪躲,只盼尽早打发他离去。她竭力屏蔽感官,然黑暗中他的呼吸愈发清晰,上药後指腹细细涂抹的触感如影随形,宛如无名惧物。身体不由自主地寒毛倒竖,呼吸渐渐急促。

她双手环肩,指尖深掐,眼睫颤若雨打,一副竭力隐忍的模样。

覃景尧不会误以为她是情动,却欣然笑纳她这番情态。直至膏药浸透,她亦忍耐到极限,方适时收手,善解人意道了声“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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