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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第 68 章 不爱他(第3页)

郭皇後颔首令人接下书信,亲手递与天子,边问道:“怎是你入宫?你家大人何在?”

同泽起身,仍躬身垂首应道:“回娘娘,昨夜大人回府後,欲求新岁吉兆,便夤夜携夫人往妙峰山拜佛祈福。未料途中雪势转剧,待欲回返时已难行路,遂于山中留宿。”

“原定今晨赶回入宫请安,不料大人忽染寒疾,难以起身。幸得寺内僧侣略通医术,诊得乃系酒後吹风,风寒入体所致,云并无大碍,然切忌奔波劳累,加之绝不敢携病气入宫,亵渎天颜,故特遣下仆前来送信禀明。待大人病体初愈,必当亲自入宫请罪。”

待他说罢,天子已阅毕书信,似显疲惫,微阖眼帘。

郭皇後接过信略览,内容与殿中人所言无异。昨日辜砚中途离席复返所为之事,知情者皆明。且他习武不辍,身强体健,岂会因饮酒赶路而受寒?反倒是他那夫人体弱畏寒,满京皆知。

究竟是谁染了风寒,不言而喻。

如此维护,倒也算得上有担当。

郭皇後轻笑了声,音极低微,只身侧的天子隐约可闻。她摆了摆手:“你且回去告诉你家大人,既是病了,便不急于赶路。左右这两日朝中放假,莫要误了上朝便是。”

一句未多嘱咐,可见其中缘由皇後心知肚明。虽未怪罪,却亦无赏赐,显是心中终究存了不满。

然到底心软,仍命宫人取了些温补药材,令一并带回。

倒是太子多有关怀,又言待回京後再行探望云云。同泽躬身一一应下,便跪安告退。

殿中再无外人,太子与帝後闲话片刻,经准允,亦起身告退,带着侍卫出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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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浓浓这一觉睡得深沉绵长,如脱厚枷,身轻神净,呼吸间皆透着轻快。然浑身疼痛尤以十指为最,胃腹酸涩,周身无力,恍若久未进食。

她却无心顾及此身。眸中甫一凝神,还未看清周遭便脱口唤道:“覃景尧!”

人亦腾地坐起,只是睡得久又饿得狠了,身子虚软猛晃,未及倒下便被揽入一个炽热怀抱。

低哑的轻笑声同时响在耳畔:“浓浓只需回头便能见我,何需这般心急?”

兰浓浓蓦地转头,未理他话中调侃,一手撑住身子,一手攥紧他手臂,绷着脸质问:“姑姑她们现在何处?”

覃景尧将她眼中的急切尽收眼底,馀光瞥见她衣衫滑落露出的白皙肩头,擡手将衣襟拉拢,不紧不慢道:“你睡了一日一夜,昨日又受了寒,身子正虚。有何事,都等用了膳,服了药再说。”

兰浓浓也知以自己眼下这般状况,纵有万般念头亦难支撑。且软肋握于他手,此刻尚不能撕破脸,更无力争这一时口舌。

深吸一口气,推开他便欲转身下床,身旁忽地掠过一道暗影,身子随之转了方向。待眼前清明,便见他正半蹲在脚踏前为她穿袜提鞋。

兰浓浓呼吸一滞,撇开眼不再去看。

她如今浑身无力,只得由他穿衣梳发。待洗漱完毕,亦由他半揽着出了寝卧。她无心计较膳食是否可口,亦不管他是否更衣归来,自顾坐下用膳。

起初手软得连汤匙都难送至唇边,却摇头拒了碧玉服侍。略攒些力气,忍痛将第一口清粥送入口中。暖意丝丝缕缕蜿蜒全身,顷刻抚平了铺天盖地的饥饿感。她长舒一口气,按捺急切,细嚼慢咽着充实胃腹。

虽手脚仍冰寒彻骨,身子却已有了气力。至此方有馀暇打量天色,惊觉窗外早已暗沉。不知何故,心头忽地一跳,似有不祥预感。

兰浓浓深吸一口气,压下重重忧虑,命碧玉等人退下。而後转身望向那已用完膳,正净手的男子,

“现下,你可以告诉我了罢。”

覃景尧丢下软巾,起身至里侧主位坐下。门外闻声的下人轻手轻脚进来,低埋着头将桌上杯盘撤下,另有仆役麻利更换桌布。碧玉与青萝各端茶水与果点轻轻放下,行礼後悄然退去。

“在此之前,”

他声线平稳,目光却如沉渊,“对于昨日之事,浓浓可有话要与我说。”

兰浓浓无谓地笑了下,就近择椅子缓缓坐下,擡眸直视他,直言不讳:“一切皆在你预料之中,何必再明知故问。你要如何,不妨直说。”

覃景尧轻摇了下头,身体靠向椅背,下颌微擡,垂眸睨来时压迫感骤生:“为何还要跑?”

他问得随意,兰浓浓却不能从心作答。她偏开头闭目深吸,眉间紧蹙尽是挣扎,再睁眼时乌瞳亮极,亦怒极:“为何?”

她冷嗤一声,拍案而起,“因我始终放不下心结!我怀着这心结与你日夜相伴,它便一日重过一日,直至压得我喘不过气!我就是想离开,想去一个无人认得的地方透口气!”

然话音未落泪已决堤,她喉头频颤,再开口时哽咽破碎:“难道我与你成了婚,便不能再随自己心意行事?我不喜欢这压抑的京城,不喜被人指摘议论。。。”

说着又怒气上涌,猛地擡眸怒视,随手抓起桌上茶盏接连朝他脚边摔去:“你竟还有脸质问我!你派人监视跟踪着我是要做什麽?我是你的妻子,非是你的囚犯!你根本不尊重我,你的亲人排斥我,鄙夷我,所有认得你的人都嫌我配不上你!只有姑姑们不会嫌我,可你还要伤害她们!明明都是你的错。。。”

她哭得眼眶嘴唇与鼻尖通红,生生令这番怒斥少了几分威势,反添满腹委屈与可怜。

覃景尧明知她先声夺人,实为强词夺理,可她的泪是真的,眼中的痛色亦是真的。她是他百般心思留在身边的心上人,更是要与他生同衾死同xue的妻子,他怎忍见她如此伤心?

握住扶手的手背青筋暴起,腰背绷紧,喉头滚动一瞬,终是未动。袍角靴面洇着水渍,鞋尖还沾着瓷屑,他只作不觉,神情亦无变化,唯开口时嗓音低哑,

“那要如何,浓浓才可放下心结?”

违背了她所受的教育,跌破了她的三观,这种原则性问题,她怎麽可能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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