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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 38 章 怒决绝(第2页)

他却轻笑了声,嗓音微哑,边向她走去边低声道:“浓浓想让我是谁,我便是谁。此刻脱下官袍,我便是你的未婚夫,姚,景。”

“你住口!你不是!你是个卑鄙无耻的骗子!骗子!!!”

兰浓浓猛地站起身,双拳紧攥,浑身因愤怒不住颤抖,胸口剧烈起伏。她咬牙切齿,恨恨地瞪视着他。

他只着一身月白暗纹锦缎中衣,愈发衬得身姿挺拔,丰神俊朗,一如她初遇时倾心的模样。

可谁知内里竟是如此不堪!

明明早已流干的泪眼之中,又蓦地雾气氤氲。望着他这张脸,兰浓浓只觉爱恨交织,如遭火灼,痛不可当,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覃景尧被她含恨的目光刺得心口一痛。那痛不算剧烈,却绵延不绝,如丝如缕渗入血脉,缠连五脏六腑,令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挣不脱的涩痛。

他本非善类,更在她的纵容下愈发骄恣,绝不能容忍她眼中流露除爱意以外的任何情绪,尤其是恨。

既然真相已破,他也懒得继续僞装。这场起初只因兴致而起的游戏,此刻已让他感到厌倦,亦不想再拖延下去。

他展开双臂,欲将她拥入怀中,坦然迎接她的怒斥,脸上仍挂着宠溺的笑意,仿佛她只是在无理取闹,而自己依旧会无限纵容。

可那双眼中,已毫无遮掩地透出居高临下的傲然与侵略。

“身份之事,我确曾隐瞒。然对浓浓之心,却未有半分虚假。此事是我之过,无可辩驳。无论浓浓如何气怒责罚,我皆甘愿承受。”

分明是他做了亏心事,言谈间却竟无半分愧色!

兰浓浓被他的无耻气得唇色发白,浑身发颤,奋力将他推开。她睁大的双眸中泪水怔怔滚落,惊怒交加,恍若初次识得此人真面目。

忽地,她扯出一声笑,那声音似从胸腔深处抽剥而出,涩痛至极。

“你的喜爱,便是欺瞒算计,将我玩弄于股掌之间!冷眼旁观我无知愚蠢,对你字字句句深信不疑,任你轻易蒙骗!便是让我在懵懂中成了自己最为不齿,违背了道德,人人得以唾弃,介入他人婚姻的第三者!”

“便是你身份显赫,人人瞩目,个个认得,却唯独将我蒙在鼓里!让我无知无觉,寡廉鲜耻地屡屡现身人前,实则背後受尽嘲笑唾骂,成了这城里彻头彻尾的笑话!”

兰浓浓心如滴血,强忍着胸中愤懑,憋得心口几欲迸裂,哽咽痛斥:“我问过你,亲口问过你可有家室,可有婚约!就在前些日,我还追问你是否骗我,是你说没有!是你说没有,我才会敢大胆地追求你,来找你!”

“我若知你已有妻室,绝不会容许自己与你有半分沾染!”

“纵你容貌出衆,权柄煊赫,也不过是个谎话连篇,彻头彻尾的骗子!!!”

兰浓浓本不想如此激动愤怒,可一想到自己曾那般无知,做出如今看来荒唐至极的蠢事,便悔恨得无地自容!

她恨不得将人生劈作两截,将与他的所有牵连尽数斩断,投入熔炉焚为灰烬!

脑中蓦地轰然发麻,耳内嗡鸣,周遭万籁俱寂。

倏忽间,兰浓浓神思一清,只觉留下与他论对错的念头,何其可笑!纵使辩出是非,一个不知耻为何物之人,他的道歉又有几分真心?有何意义?

撕去僞装,眼前男子容貌虽依旧俊美,可落在兰浓浓眼中,却只剩面目可憎。

至此,她的心已彻底冷透。一刻也不愿再与他同处一室,只想立刻回到玉青,回到那个只属于她的小家去。

可他欺骗了她,纵使律法不能惩罚他,公理不会批判他,她也定要为自己讨个公道!

“你低下头来。”

覃景尧何等人物,自然明白她话中深意。怒火发泄出来方可消散,反之,郁结于心,方为大患。

遂,他原本因她推拒和那句後悔与他,而沉下的脸色,忽地柔和下来。凤眸中含满温柔与宠溺,当真缓缓倾身靠近。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寂静中炸响。垂首候在门外的同泽,碧玉等人如遭雷击,脑中嗡鸣,双腿发软,眼瞪如脱窗般,越发屏息凝神,恨不得化作无形,连呼吸都死死抑住。

兰浓浓盛怒之下全力一掌,震得自己掌心发麻刺痛,微微颤抖。见他脸颊被掴至一侧,五道指痕逐渐清晰,红肿浮现,唇角亦渗出血丝。

她本应感到快意,可心中却百般滋味,难以言明。

她猛地喘了口气,只觉手脚发麻,喉间涩疼,头脑阵阵昏沉起来。她只以为是情绪过激所致,摇了摇头,闭目深吸,再度擡眼时,便见他眸色幽沉,正默然凝视着自己。

兰浓浓忍下泪意,梗着喉,咬牙道:“被你所骗,是我自己涉世未深,识人不明。今日种种,我权作教训咽下。今我还你这一巴掌,从此刻起,你我两清,再无瓜葛!”

她将一直紧攥的粉簪与耳饰狠狠掷向他,不管他能否接住,骤然松手:“你的东西,还给你!”

“我的手串还我!”

她不愿留他之物,亦不容自己的东西留在彼处。

见他无动于衷,便伸手去扯,可恨那手串早已被加固,任她如何用力也拽不断,连那看似脆弱的包金玉片也纹丝不动。越是焦急越是徒劳,逼得她头中嗡鸣,泪涌而出。见如何都扯不下来,索性便不要了!

她狠狠甩开手,再不看他,用力抹去眼角泪痕,转身拎起行囊挎上肩头,便要绕开他离去。

可她一步未迈出,手臂已被一只灼热的手牢牢箍住。肩头倏地一轻,眼前景物晃动,她的行囊已被远远掷落,正正盖在那件官袍之上。

她自己,亦已被紧紧按回椅中。

而他已俯身逼近,顷刻间将这宽椅化作一方逼仄牢笼。

此刻的他早已不是她所认识,爱慕的那个人。皮下不知藏着多少无耻与谎言,浑身散发着浓重的侵略气息,陌生得令人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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