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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第 56 章 晋江文学城独家(第5页)

自这日後,兰浓浓仿佛悟透挣扎无用,消沉数日,心结渐释,人忽而懒怠下来。不再闹着出门,每日里锻体,读书,习字作画,动动针线,学着挽发自娱,或寻些亮晶晶的珠宝蒙眼在府中四处藏匿,叫人帮忙僞装,再自得其乐寻宝解闷。

偶尔还会心血来潮主动去书房寻他,拉着他一同寻宝,甚至兴起时问些成婚琐事。

至见那几份由他亲笔所书的请柬,兰浓浓沉默良久,忽提笔将新郎名讳划去重写,递还与他,言辞郑重,

“我曾钟情愿嫁之人,唯有清清白白,未曾有过婚约的姚景。日後我出门与人相交,亦是以原配之名,而非谁人继室。”

堂堂二品尚书令夫人,纵为继室,亦是百官命妇之首,人人尊崇,风光无两。

然与一份掩耳盗铃,衆人皆知的清白名分相较,孰轻孰重?

普天之下,也惟她不论权位,只从本心。

强迫而来的,怎及心甘情愿令人舒怀?覃景尧得偿所愿,早已心满意足,深陷其中。闻此只略作沉吟,便无有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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眠鹤胡同内动静频频,亦未刻意遮掩。虽请柬未发,然满京权贵皆已心知肚明。尚书令府上喜事将近。

只衆人皆以为,任那女子再得宠爱,出身低微,至多不过是个侧室罢了。

不独外人,便是中宫郭皇後亦作如是想。故这些时日来,她耳闻他因那女子损了多少声誉,俱按下未提,只道一时情迷,来日方长。

岂料他千宠万护犹嫌不足,竟要娶其为妻?一介孤女,何德何能堪为二品尚书令正室夫人!

郭皇後冷面沉眸,一声荒唐几欲脱口呵斥,却因他後续之言愕然怔住,

“。。。以姚景之名,于五月九日成婚。”

话落,殿内一时落针可闻。

良久,郭皇後方开口,语中惊诧未掩:“。。。你要以一假身份与她成亲?”

先前那般大张旗鼓,诸多专宠,莫非皆是逢场作戏?

倏而,郭皇後心头一松,于辜砚而言,薄情总胜专情。以假身份娶妻虽显荒唐,难免遭人非议,但尚书令正室的名分终究未受玷污。如此,倒也未尝不可。

殿上那挺拔如松,丰神俊朗的男子面色平静,不见半分娶妻之喜。郭皇後只觉连日的心头重石顷刻消散,由衷展露笑颜。

“若你执意如此,以假行事终究难登大雅,悄声办了便是。”

覃景尧只恐不够昭告天下,岂愿低调行事?他今贵为当朝二品,母逝父隐,婚事本可自决。纵假身份娶妻遭御史参奏,于他亦不痛不痒。

郭皇後于他有养育之恩,于情于理,覃景尧不会隐瞒不报。然此番入宫,仅为告知喜讯,非为征求允准。且身份虽假,二人却堂堂正正,无需遮掩。

“姨母好意辜砚谨记。然新婚之喜,自当敲锣打鼓,广邀亲朋,大办一场。姨母与陛下身份尊贵不便亲临,届时辜砚与内子必遥拜以敬。”

他如此郑重,倒令郭皇後捉摸不透。但终究只是个虚名,便也由他去了。

出了皇後宫中,覃景尧又以姨甥之名赴天子处如是禀明,自免不了一番斥责。如此,终是过了明路。

隔日,请柬广发,自是引得朝野哗然。

薄情郎弄虚作假骗婚之事并非没有,可哪一个不是遮遮掩掩,唯恐落人口实?偏这令公大人不以为耻,竟大张旗鼓广而告之?

一时间,御史言官参其“不修私德,立身不正”的折子如雪片般飞上天子宫案。

而後宅民间则对那女子好生唏嘘嘲笑,只道当初盛宠至极,末了竟得个假名分。

然此风声方起,便有尚书令府下人沿途抛撒喜糖喜钱,扬言尚书令大人有令,为贺新婚之喜,即日起每日巳时至午时于城门外撒喜糖,抛喜钱,直至成婚之日。

消息一出,顿惹满城沸腾。未久,周边村镇百姓亦掐准时辰蜂拥而至,争接糖钱。

晟朝虽富庶,然糖终是稀罕物。且尚书令出手阔绰,喜糖喜钱皆是一捧捧抛撒,伸手必有所获,俱是平日难尝的上品糖块,手松者甚至都能捞得数枚铜钱。一时风声骤转,开口皆是贺词。

每日一个时辰,连撒两月,所耗之巨,平民百姓想都不敢想,更算不清明细,只知必是天价。

经此一举,谁还敢言那女子失宠?

平民算不清,京中权贵却看得更深。尚书令此举与年前府中办庙会大同小异,钱财次之,重在“用心”二字。莫说失宠,分明是万般爱护,竟连一句闲言碎语都不允落在那女子头上。

自古女凭夫贵。纵那女子原为孤女,头顶并非尚书令夫人正名,然谁人不晓这虚名之下实为谁人?今得盛宠傍身,一朝飞上枝头化凤,再无人敢轻视闲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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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过得飞快,暖春方过,倏忽便已入夏。

春裳收箱,夏衣上身。因这两月来抢喜糖喜钱的百姓蜂拥如潮,人散後免不得入城闲逛,故近来不仅城门税入陡增,城内外的铺面摊贩亦赚得盆满钵满。

五月九日,黄道吉日,宜嫁娶。

天公作美,碧空如洗,万里无云。

这一日,凡领过糖钱的百姓天未亮便往城里赶,只为向尚书令大人道贺。破晓时分,大街小巷已人山人海。城中铺户不便营业,索性俱挂歇业牌前去凑热闹,更有不少人自发檐下悬红绸以沾喜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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