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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 32 章 鸳鸯伴(第1页)

第32章第32章鸳鸯伴

碧玉与几名婢女安静随在二人身後,听得心头暗涌,呼吸微滞。既惊她竟敢直言反驳大人,又为她那份澄澈纯粹的善意悄然触动。几人忍不住悄悄擡眸,望向她纤细却挺直的背影。

那女子容貌娇嫩清秀,此刻却神情郑重,义正辞严。她身形虽纤小,却昂首挺胸,肩背笔直,通身上下透着一股寻常女子身上罕见的昂扬自信。

那不知该是被怎样精心的宠爱,如何细致的呵护,才能娇养出来的光芒与底气。

“我原以为,这只是你我二人之间的事。我本一心想要给你惊喜,这本该是极欢喜的事,不该让旁人成为这份心意之下的牺牲品。若真如此,我的初衷岂不成了笑话?这份惊喜与欢欣,也要大打折扣,更会让我从此背负愧疚,如同套上一副无形的枷锁。”

“若连一举一动都要牵连旁人,事事顾忌,那我往後岂不是步步难行,还有什麽随心自在,痛快可言?”

兰浓浓应景地大皱眉头,脸上明明白白写着敬谢不敏。

她不欲将他人的命运扛在自己肩上,更不愿千里迢迢而来,只为与他争执不休,离心生隙。

便故意瘪起唇角,眉心微颦,一双眸子盈盈望向他,反将一军:“你当初不是说,正是因我这般大胆热烈,方将你打动,亦才有了我们如今的两情相悦?若我失了这份本性,变得循规蹈矩,畏首畏尾,那我还是令你心动的那个我吗?”

若她失去了这份独特的,令他侧目的本质,泯然于衆,这份喜欢必然也将荡然无存。

覃景尧心内如是作答,终究是不愿让这等琐事扰了二人相聚的兴致,便故作拿她毫无办法般摇头妥协,

“也罢,浓浓这般能言善辩,我若再不容情,倒显得枉顾你一片心意。我又怎舍得叫你为旁人心生不安?只望你从此无忧无虑,终日欢喜便好。”

他语气稍顿,复又温声补上一句,虽含告诫却仍带宠溺:“但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倒是浓浓对旁人左一句大哥,右一句大哥,怎到了我这儿,倒只剩连名带姓的了?”

不待她答,忽收了脸上笑意,正色道,“京中鱼龙混杂,人流密集。纵使你生性不喜拘束,身边也断不可无人随行,此乃为你安危所虑,绝非刻意束缚。”

“世事如此,浓浓当懂得随遇而安,顺应时势方为周全之道。”

他深知她纵性散漫惯了,骤受拘束绝非易事。人常随境迁时移而渐化,待时日久长,自会习惯成自然。

她亦无需长袖善舞,纵使她日後明了主人之尊,体察尊卑之分,他也护得住她骨子里那份鲜活分明,自在如初的本真。

兰浓浓闻言当即眉开眼笑,忙不叠举起手来,连声应道:“我保证,绝无下次!你放心,只要你说得在理,我定然都听你的!”

话一说完,她便忽地扑进他怀里,双手环住他劲瘦的腰身,将发丝微乱的脑袋埋在他胸前蹭了又蹭。旋即仰起脸来,眉眼弯弯,声甜如蜜道,“姚景,你真好!你真是个英明神武,从善如流,决断英明的好家主!那一会儿你可别忘了,写封信往玉青安排!”

又甜言蜜语的哄他,“哎呀呀,你自然与他们不同,正因是外人,才要客气周全,体面周到。可你是我心尖上的人,我信你恋你,恨不得时时刻刻黏在一处,哪还需分什麽彼此,讲什麽虚礼?”

“林大哥乃同兄长,吴大哥一路护送多有照拂,我敬他们一声大哥,是情分也是礼数。”

“且你也说左一个大哥,右一个大哥,可见这大哥的称呼实在泛滥,唤你名字才是独一份的亲近呢。还是说你亦想我叫你大哥?”

她故意蹙起鼻子,作出嫌弃的模样道,“不过什麽姚哥哥,景哥哥的我是叫不出来,听起来倒似是真兄妹一般。姚大哥,景大哥的,又俗不可耐,哪里有叫你名字好听又特别?况且我每唤一次你的名字,便像是在心尖上多刻了一笔,对你的喜欢,自然也更深了一重呀!”

略过那假名不提,覃景尧显然极受用她这番糖衣炮弹,自喉间溢出一声低低的哼笑,算是将此事揭过。

他手臂微收,将怀中鲜活灵动的女子揽得更紧了些,两人相偎着在园中悠然信步。他薄唇愉悦地扬起,那双深邃的瑞凤眼里漾开融融暖意,宛若春风拂过冰湖,涟漪层层,尽是缱绻笑意。

“对了,算算时日,我请刘婶儿帮忙寄的信件也该到了,今日你家府上可有收到信?”

“你还没答我,明日究竟得不得空,”

“还有还有,先前书信往来,你回我的字数较之我未免太少,欠我的字需得加倍补上。。。。。。”

欢快的笑语在清雅阔朗的庭院中恣意流淌。落日熔金,馀晖温柔地笼罩着前方那一双人影。

男子身形高大,步伐沉稳。女子娇小玲珑,脚步轻灵。他宽大的衣袖笼着她纤细的肩,身影在暖光中交织融合,朦胧而又无比契合,仿佛天地间再寻不出第二对这般般配的璧人。

*

覃景尧身居高位,诸事缠身,能抽身回府与她同住已是百般调度後的结果。龙朔不同玉青,此地权贵云集,人多眼杂。他倒不惧她为人所见,只是眼下时机未至,暂不愿横生枝节,以免坏了他的布划。

重逢次日,兰浓浓终究还是自己出了门。她倒是曾提过,道是他若无空,自己或可随往行里相伴,她保证自会寻些闲事打发时光,绝不扰他公务,纵是二人默然相对,偶尔擡眼得见彼此身影于近处,心下便是足矣。

且不说覃景尧眼下隐瞒身份,所谓忙于生意,不过是个幌子。便是不瞒她,那皇宫都堂,机要重地,又岂能容她随意同行?

他怜她远赴京城,心下软了几分,便温声许诺过两日必定抽空好生陪她,又是一番轻言软语的呵宠,直至见她眼角弯弯,笑涡浅漾,这才放下心来。

虽无法亲自相伴,他却也应允了她除却出城,这京城内外皆可任她游赏,只是两条规矩断不能改,一则必得有人随行在侧,二则必得在日落前返邸。

龙朔尽在他掌控之中,宛若翻掌之地,他自不忧心有宵小敢对她行不轨之事。反倒是她心性跳脱,本身才是那最难测的变数。正因如此,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才更需牢牢纳于他掌心之下,疏忽不得。

兰浓浓对他的要求并无异议,一连两日,皆是清晨与他挥手作别,白日里便带着碧玉并宅中两名护院上街游逛,总在近日落时分,他所规定的时辰之前准时返回。

覃景尧则总在暮色将至未至之时归来。二人一同用罢晚膳,常于庭中花影月下并肩闲谈,或论风月,或诉衷肠,每每直至夜深,极是交心。

两地分隔所致的生疏,重逢时的喜怒交加,乃至言谈间彼此观念的流露与碰撞,皆在这几日朝夕相伴,耳鬓厮磨间悄然消融。

重逢第五日,覃景尧果真言出必践,特意空出一整日的闲暇来陪她。兰浓浓喜不自胜,先前几日里强自按捺的期待顷刻奔涌而出,眉梢眼角俱是藏不住的欢欣。

头一晚便在衣饰堆里挑了近半夜,次日天尚未亮透便已起身梳妆。近日来心情舒畅,加之吃穿用度无一不精,更兼人逢喜事精神爽,

她立在等人高的铜镜前细细端详,但见肌肤白里透红,眼眸清亮如水,唇不点而朱,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鲜活饱满的生气,容光之盛,竟似比往日更灼目了三分。

覃景尧静候她梳妆,见她虽未簪戴过多珠翠,却明眸流转,神采照人,俨然是精心打扮过的模样。

女为悦己者容,他自然看得分明,眼中不由掠过惊艳之色,笑赞道:“浓浓今日这般光彩,倒叫这满室生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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