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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第 69 章 主动求欢(第2页)

她蓦地浑身一凉,极力不去想方才那番情状是否被人窥见,俄而转身急问:“先告诉我姑姑们的下落。”

覃景尧鬓发已被汗水浸透,颈间汗迹未干,面色镇静如初,唯身上蓦地跳动一瞬,嗓音暗哑,徐徐道出:“栖霞寺。”

兰浓浓一听便蹙紧眉头,连声追问:“姑姑们何时可以回来?”

姑姑们素来清静自在,到了旁人的地界,便是寄人篱下,处处拘束不由人。寻常挂单也需知会客堂,守他处清规,何况是这样不明不白地被带走?

不知是以何名义,可会遭人为难?

覃景尧好似浑然不觉她心急如焚,慢条斯理道:“衆位师傅是修行之人,既知修行有缺,便当潜心向佛。何时六根清净,修佛有成,自可归来。”

言下之意,便是要等姑姑们“知错”,再不擅管她的事,或是她本人“知错”,再不试图出逃,方会放人归来。

兰浓浓心中怒极,水汽未褪的眸中湿意更重,却不得不强自按捺:“我要前去探望。”

覃景尧只颔首道了句“可以”,而後便稳坐原地,再不言语。

有他先前那句话在,兰浓浓既开了口,便已知自己该付出何等代价。甚而从最初主动向他示弱走近时,便已默许要低头妥协。

开弓没有回头箭,她亦不曾後悔。可事到临头,仍忍不住怀有一丝希冀,

“我们,回去。。。。。。”

意料之中,无人回应。

他此番是执意要在此地折辱于她,折辱姑姑们清修之地!

兰浓浓恨到极处,却无可奈何。

难堪,抗拒,混杂着难以言说的屈辱,如在心头坠了千百斤巨石,沉甸甸压得她喘不过气。

终咬牙挤出一句:“明日一早便要去。”

然而覃景尧却仍不言语,只是目光沉沉地望着她。兰浓浓与他对视良久,终究败下阵来。正所谓投鼠忌器,恐怕不过如此了。

她擡脚朝他走去,初始几步如陷泥沼,缓慢而艰难。跨过那段距离後,步伐越走越快,几乎是疾步而至。她撇开眼不去看他,抓起他的手便要转身往内室走--

可座上的男子如山峦般岿然不动,她根本拽不动分毫。

“你--”

“才教与浓浓的话,这便忘了?”

兰浓浓俄然愣住,在原地僵了半晌,忽地转身双手揪住他衣襟,俯身凑去。唇贴上,轻咬一口,身子同时後撤,这才引得他站起身来。

他太高,又冷眼瞧她在这佛家圣地行勾引之事,却毫不配合。她只得紧拽他衣襟踮起脚,唇舌急切,才未在踉跄跌向床榻的路上分开。

足跟绊到脚踏的瞬间,她如释重负,几乎喜极而泣。

覃景尧实则比她更受煎熬。他的手数度在她身後擡起又放下,若非自制力惊人,早在她颤巍巍触碰缠绕时,便已按捺不住。

只是他更深知物极必反,更不舍得在那冷硬桌椅上令她承。欢。

他直起身,予她片刻喘息,却立于床榻前伸展双臂,就这般沉沉望着她。

兰浓浓深吸一口气,双手颤巍巍探向他腰间,解下腰带,而後是外衣丶中衣丶。。。直至他周身仅馀一条亵裤与长靴。

她被那眼见之处惊住,手搁在他肌理分明的腰间,已攥住裤带,却如何也使不出力气拽下。她忍不住想退缩,呼吸沉重急促,唇瓣开合,终未吐出一字。

“为妻者当为夫君宽衣解带,此乃常伦,无甚可羞。”

他声线低哑,似劝似诱,“浓浓未曾习过,日後多做几次,便觉寻常了。”

兰浓浓当真似被雷劈中般怔住。她极不可思议地擡起头望向他,而他眼中深沉的神色,分明在告诉她,这并非戏言。

二人对视良久,她喉间忽地溢出一声几不可闻的气音。正欲解带时,手蓦地被人握住。耳边传来一声暗哑轻叹,

“这般倔强,可非好事。”

兰浓浓被逼至此,满腹的恨怒丶羞耻丶委屈,几欲决堤。也幸而尚存一丝清明,未因这句话方寸大乱。

只因他下一句话,显得她方才的动摇何其可笑,

“。。。做该做之事便是。”

到此刻,兰浓浓方明白何为“初折胫骨未愈,复断脊梁”。亦更切身明悟,何为挫折愈烈,斗志愈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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