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喊着,眼泪混着花掉的妆容流下。
“那你刚才为什么还要挡在我前面?!为什么要让他们先走?!为什么…为什么还要保护我这种人啊?!为什么啊?!你就好好当个坏男人,和廖坤一样,把我当个娼妇来玩弄就好了呀,为什么啊………”
她摇晃着我的手臂,像个得不到答案就决不罢休的孩子,每一个“为什么”都带着泣血的质问。
巷子里回荡着她失控的哭声。
我看着她涕泪横流、妆容尽毁的脸,看着她眼中那份扭曲的、得不到答案的痛苦,心中没有半分波澜,只有冰冷的程序化回答
“因为我是市长。”
我的声音平稳得不带一丝感情,清晰地在她的哭声中响起。
“保护人民群众安全,是职责所在。没有为什么。”
这个答案,如同最锋利的冰锥,狠狠刺穿了苏红梅最后一丝幻想!
她抓着我袖子的手猛地一松,踉跄着后退半步,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眼前这个人。
职责?
仅仅是职责?!
巨大的失落和不甘如同毒蛇啃噬着她!
她突然抬手狠狠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和污渍,眼神变得异常尖锐和偏执,带着一种豁出去的疯狂,声音颤抖却异常清晰地抛出了最后一个、也是她心底最深的、扭曲的渴望
“苏维民!如果…如果现在你是未婚!没有那位何夫人!如果我把亨泰作为嫁妆……送给你……”
她死死盯着我的眼睛,仿佛要将我的灵魂都吸出来
“你会不会…会不会考虑…娶我?!”
这个问题,如同投入死水的巨石,在寂静的巷子里激起无声的惊涛骇浪!荒诞、越界、痴心妄想到了极致!
我看着她那张被泪水、污垢和不切实际的欲望彻底扭曲的脸,心底最后一点耐心和容忍也被彻底耗尽。
一股强烈的厌恶和冰冷的决绝涌上心头。
我迎着她灼热疯狂的目光,没有丝毫犹豫,字字清晰,如同淬火的钢钉,带着绝对的否定和彻底的鄙夷,狠狠钉入她的心脏
“不会。”
我的声音不高,却斩钉截铁。
“因为我不缺钱,也不想要那些肮脏的钱,我的妻子……”
我刻意停顿,目光如同审视一件劣质的赝品,扫过她低胸的背心、短的裙摆、花掉的妆容。
“绝不能是像你这样——”
我逼近一步,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宣判般的凛冽
“满腹心机、手段下作、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阴险小人!”
“阴险小人”四个字,如同四记重锤,狠狠砸在苏红梅的尊严和灵魂之上!
她脸上最后一点血色瞬间褪尽!
瞳孔因极致的震惊和羞辱而骤然收缩!
身体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剧烈地晃了晃,最终再也支撑不住,双膝一软,“噗通”一声,重重地跪坐在冰冷肮脏的地面上!
精心打理的髻彻底散开,昂贵的衣裙沾满污秽。
她像个被彻底抽走魂魄的破布娃娃,瘫在那里,连哭泣都不出声音,只剩下身体无法控制的、剧烈的颤抖。
昏黄的路灯,将她的影子缩成一团卑微的、失败的剪影。
我最后看了一眼地上那滩彻底崩溃的“苏董事长”,眼中没有任何怜悯。
转过身,带着一身狼狈的血污、尘土,以及那深植于骨髓的冰冷与厌弃,挺直了脊背,一步一步,异常坚定地走出了这条充斥着谎言、暴力、扭曲欲望和彻底失败的昏暗小巷。
将那个曾经叱咤风云、如今尊严尽碎的女人,连同她所有荒诞的偶像剧美梦和肮脏算计,永远留在了身后那片象征终结的、令人窒息的黑暗里。
权力的游戏,被这位最年轻的市长,用最冰冷的方式,彻底终结。
“阴险小人”四个字,如同淬毒的冰锥,将苏红梅最后的尊严和幻想彻底刺穿、冻结!
她瘫坐在冰冷肮脏的地面上,精心打理的卷凌乱如草,昂贵的衣裙沾满污秽尘土,妆容被泪水冲刷成一片狼藉的黑色沟壑。
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却不出任何声音,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空壳,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绝望和羞辱在黑暗中无声蔓延。
我最后看了一眼这滩彻底崩溃的“苏董事长”,眼中没有丝毫温度,只有尘埃落定般的冰冷与决绝。
转过身,准备彻底离开这片充斥着谎言、暴力与不堪的泥沼。
然而,就在我脚步即将迈出巷口的阴影,踏入外面霓虹闪烁的街道时——
“等等!!!”
一声嘶哑到破音的尖叫,如同濒死野兽的哀嚎,猛地从身后炸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