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年纪偏大,穿着一身浅蓝色衬衫配黑色长裤,肩膀上戴着写有“保安”字样的红色袖章,脚上踩着一双黑色运动鞋,穿着相当混搭。
“我找阮为民。。。。。。”
莫予凡将一样的措辞同他说了一遍。
没成想,保安一听完便愤怒道:“那孩子当年那麽苦了还要被你们打压,现在倒是想起来祭拜他了?”
莫予凡眯了眯眼,封星星也从他身後走出来,站在他身前。
下一秒,莫予凡服软道了几声谦,又顺势说:“我知道的也不多,您能同我说说他吗?”
保安看他颇有诚意,还带着孩子来,瞬间打消了不少疑虑和迁怒,带着他们回了家。
此时,保安的女儿也在,莫予凡就拜托她先照顾着封星星,自己去同保安谈事。
封星星乖巧地点了点头,想了想还是开口嘱咐,“小爸早点来接我哦。”
莫予凡应了声,随着保安来到客厅,听他讲述了一段十二年前的故事。
当年的阮为民又瘦又小,却很有善心。
他的律所离保安女儿的幼儿园不远,小姑娘家自己回家不安全,他便主动承担起接送孩子的职责。
阮为民所在的律师对待实习律师的政策并不好,保安的远方侄子也在那儿,图方便住到了他家里,他知道的才比外人多不少。
他们那个律所虽然走形式安排了对应的前辈导师,但半年了那位导师都没让阮为民参与一个案子。
好不容易熬过了实习期,本应该高兴,但阮为民的状态却越来越差。
“那孩子心事重,我几次看他状态都不好。”保安拧着眉头说,“但他从来没误过接我女儿的时间。”
後来问了侄子,他才知道阮为民被迫接受了这样一个案子。
再後来,很多人开始冒充他的亲戚朋友朝保安打听他的住所。
保安不放心跟着去过一次。
“泼油漆,带着的塑封果篮里也是早就发臭的水果,甚至还有不知道从哪儿来的黑狗血呐。”
“我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可怕。”保安摇着头道,“你说他们为了啥呢?都是陌生人,小阮脾气也好,根本不会在外头惹事儿啊。”
他报警後就加强了对小区周边的巡视,防止又有类似的情况出现。
结果,没几天就听说房东受不了要求阮为民搬出去。
後来他家里出了点事,回过一次老家,再回来就听说阮为民跳楼自杀了。
“没可能是他杀吗?”莫予凡问他。
“我也怀疑过啊,但人家警察都说自杀了,我们也没理由多问了。”
闻言,莫予凡下意识交叠了双腿,将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没理由?”
“对,我们这边前几年翻修才按上监控,我也是个自告奋勇的保安,翻修那年才算正式上岗,就说十几年前啊,我走了根本没人看着。
所以啊,就算我怀疑也拿不出,那叫什麽来着?”
莫予凡适时补充道:“证据。”
“对。”
几分钟後,保安将自己能说的都说了,才带莫予凡去了阮为民的出租房。
老城区的房价不高,房间面积也没想象中那麽小,一室一厅一卫,还有个小厨房。
阮为民走後房东也没奢望将房子再租出去,就简单盖了个防尘布,头也不回出了国。
东西都在但没什麽可用信息,而且快到跟阮丽约定的时间了。
于是,他同保安道了别後打车到了阮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