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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文学>汴梁一梦的由来 > 44 我好伤心啊景熙(第2页)

44 我好伤心啊景熙(第2页)

他叹息着拂过花瓣粉末,强打精神继续蘸朱砂批注。

殿外的老槐树上,一只夜鹭惊飞而起。

子时,寇听雨藏身于运粮草的车底,随车队缓缓接近西门。

车轮每碾过一块碎石,她的後背便紧贴车板一次。

忽然,守城兵喝问:“哪家的粮?”车夫结巴道:“曹丶曹州刘掌柜……”

一柄长矛猛地刺入草堆,距她的衣袖仅三寸!

青竹和柳儿突然从後方窜出,哭喊道:“军爷行行好!我爹病得快死了,求您放我们进城找郎中!”

趁兵卒分神,粮车吱呀轧过城门阴影。

寇听雨蜷在黑暗中,听着自己如雷的心跳,指尖掐进掌心。

她不可直接入行宫去见他,他的身边人太多了,她绝不敢暴露自己陷景熙于被动。

她想过好多种法子,扮作医女,扮作药童,或扮作补军旗的绣娘。

这最後一段路,只能由她自己来走了。老何他们入城前便已扮作商户百姓分散开,等待她随时暗号召集。

镖师已被她遣回汴梁,“货”已到,结清馀款後镖师们另外得到一份赏钱,作为此行的封口费。

现下她的身边只有青竹和柳儿,她思忖许久,结合青竹带回的各类军中消息,她做了最终的计划。

後日是四月二十二,宋军在雄州小胜辽军游骑,陛下将亲赐酒肉犒军,提振士气。

大名府行宫外设临时犒军台,允许地方官员献礼,如酒丶药材丶布匹等。

老何先前从溃兵口中逼问出,曹州通判刘义近日购得西域葡萄酒百坛,拟献陛下。

寇听雨打算劫持刘家运酒车队,替换身份,大隐隐于衆。

二十一日黄昏,曹州郊外密林,刘家酒车正歇脚。老何假扮山匪突袭,将车夫捆缚塞口,拖入山洞。

寇听雨掀开车帘,指尖划过酒坛上“曹州官酿”的火漆印,吩咐王九:“刮了,改烙‘安阳陈氏’。”

青竹已换上婢女绿衫,低声提醒:“娘娘,刘家献酒需通判手书……”

王九咧嘴,从怀中掏出一卷文书,竟是方才从车夫怀里摸出的礼单,末尾盖着刘义私印。

入夜,运酒队伍宿于郊外破庙中。

寇听雨用胡桃皮煮水染黄手臂,再以鱼胶黏粗纱于脸侧,僞装痘疮愈後的麻斑。

青竹捧出粗麻帷帽:“听说,北地妇人献酒需遮面避嫌。”

她却将帽檐撕破一道,笑道:“好!太齐整反惹眼,不如作‘逃难时被树枝勾破’的样子。”

二十二日,大名府外犒军台下人头攒动,各地献礼车队排成长列。

枢密院小吏挨车查验,忽拦住“安阳陈氏”酒车,啜了一口酒,咂嘴道:“这甜味不像中原……西域酒?可有市舶司勘合?”

王九佝偻上前,塞过一块嵌金玛瑙,操着半生不熟的契丹腔呼噜道:“大人明鉴!安阳靠近辽境,这酒掺了蜂蜜,专治将士咳血。大人通融通融,战後头回做生意……”

小吏拈了拈金丝,狐疑间正欲再问,突然伸手掀开寇听雨的帷帽!

麻斑脸妇人惊慌低头,袖中一包铜钱“哗啦”散落。

小吏嗤笑:“穷酸!”挥手放行。

台上,景熙正将御赐银牌挂于立功将士颈间,忽闻一阵熟悉的柑橘甜香。

一列破帷婢女正捧酒登台。宦官按例银针验毒,寇听雨突然踉跄,酒坛倾向陛下!

侍卫刀光出鞘三寸,却见陛下擡手接住酒坛!

一滴酒液溅在他虎口,景熙瞳孔骤缩,擡眸时,那“麻脸婢女”正退至阶下,帷帽破洞间一闪而过的……

是那双他夜夜梦见的,含泪却带笑的眼睛。

“站住。”景熙声线沉冷,却将酒坛紧抱怀中如失而复得的珍宝。

阶下百官愕然,只见天子大步下台,一把攥住那婢女手腕。

粗麻袖口被扯落,露出内侧一线未染黄的雪白肌肤,鼻尖萦绕的是她身上独有的淡香。

景熙攥着她手腕,凝视她的双眼,心思急转。

寇听雨看着眼前魂牵梦萦的人儿,眼中泪再也控制不住落下来,冲刷掉脸上的黄粉,破旧帏帽随着她难压的呼吸而飘动。

景熙面上冷漠,只紧紧攥着她的颤抖的手透露出他激动颤栗的心绪。

景熙深深盯了她一眼,手中捏了捏她手腕,而後立即放开了她,朝身边正感纳闷的王乔道:“此女脉象沉弦,显是沾染了‘离魂草’之毒。传旨!即刻押入朕的药室,朕要亲手施针!”

王乔不解但亦谨遵圣令,正待对衆宣布之时,陛下竟亲自押送妇人入了府内药室。

王乔急声吩咐台上衆人继续,陛下有要务需紧急处理後赶忙跟上,行进间偷眼瞅着陛下和那妇人,隐约间仿佛摸到些门道儿。

正巧,陛下偏头给了王乔一个眼神,王乔立时心领神会,跟至房门前几丈处立定,朝陛下轻点头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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