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城隔着衣袖指着雄壮威武、熊背虎腰的男人,边惊讶边低声问陶严。
陶严:“是啊,殷大人大舅的长女嫁到祁阳伯府,生下的孩子便是祁阳伯。”
晏城:“……”
只瞧外相,祁阳伯像殷寺正他爹。
“奇奇怪怪的,他们家的关系。”
钟旺跟着点头,眸眼里也满是惊奇。
……
前头,祁阳伯在大厅招待大理寺与兵马司等人,同殷寺正与副指挥们欢笑不少。
不止殷寺正是他表叔,东副指挥使的家里人也跟他有几分亲近。
正是如此,前厅的闲聊声始终不短。
闲趣好有一会儿,殷寺正打断这场寒暄,问:“祁阳伯应听闻昨夜发生的事情,有贼人闯进李员外郎府中行刺,此次我等前来,也正为此事。”
东副指挥使点头:“我追寻那贼人时,巧遇府上女二公子,有些事想问问女二公子。”
“溪涟?”
祁阳伯不解,看向身边的管事,管事点点头,确有此事。
祁阳伯:“既然如此,你去唤溪涟过来。”
“是。”随侍的侍女走出门。
等人离去,殷寺正与管事的说:“可否唤齐府上招待的男厮,昨夜宵禁人少,怕贼人跟着女二公子,进了伯府门。”
殷寺正又仔细叮嘱:“切切要关注那些今日休息在房,腰部受损的人。”
管事点点头,走到门外与人交代。
晏城眼神随着管事走回祁阳伯身旁,转眸与陶严对视几番,喊着钟旺悄悄跟着那小厮离大厅去。
他们的走开,引不起正厅内几位重臣的心,祁阳伯倒是瞧见几番,任那绸缎穿门走过。
“哼!”祁阳伯轻哼出声,眸眼里尽是对他们的轻视与鄙弃。
太过明显,几乎摆在他们面前,引得旁边几人不动声色的互视,眨眼间又消散。
府后有皇嗣,就是了不得。
……
“我们为何要出来?待在正厅内等待,不好吗?”钟旺问。
陶严取了折扇轻敲她额角,道:“你就不怕来的人少了些,可别忘了齐副指挥使说的,那女公子可未惧怕。”
如此一想,钟旺倒警觉不少,忙快步跟上那唤人的小厮,不由得脚步声快了些,快越过那人去。
晏城忙一把拉住:“别走那么快,我们可是在跟踪。”
钟旺点点头,放慢脚步,落在陶严后头。
穿廊走林,越溪而绕,祁阳伯府偌大的庭院展露在三人眼前。早春不散的梅花低垂枝头,偶尔有风,飘逸三人耳旁。
小厮大抵清楚身后跟着贵人,他步履不快,也没分别求人到各个院子里找人,而是走到屋去,任他们仔细观察。
几乎唤来大半服侍的小厮,钟旺绕着他们转了好几圈,也没瞧出个熟悉来,回到陶严旁。
晏城:“都不是?”
“背挺而腰缠细带,没有血腥味。有些人刚做完活起身,没有任何痛楚,不在里面。”钟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