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永远,不会有触及大盛事务的那一天。”
晏城既无奈,又觉在意料中。
如今的盛朝是谢知珩耗费大量精力支撑的一方天地,贵为太子,权有监国,他定不会让任何越盛朝而去。
晏城贴着谢知珩微凉额头:“不是这个,我说,如果有一天,我杀了皇帝呢?”
刺杀君主,等同于谋逆,上至九族消消乐,下至死罪。
谢知珩却轻笑而过,吻着他指尖:“杀帝而已,哪配算是重罪。如真如此,孤还得谢你。”
杀帝罪名,都能被谢知珩轻轻放过。何况,眼前只辱杀个没实权的皇子而已。
晏城相信,真捅到谢知珩眼前,他也会死死保住自己。
似乎又听见谢知珩在耳旁说。
“哪怕你杀了孤,也不是重罪。只不过,孤死前会带走你,你我共走奈何。”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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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在死线前码完了,还好还好qaq
“要不,我也来补一刀?”
钟旺颤颤巍巍拔出长刀半身,眸光垂落,打量谢元珪没刻的另一边。
“……”
你过来插什么刀,我们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晏城既无奈又无话可言。
陶严也无奈,边给人套血味满满的夜行衣,边呲她:“旺财远点,别挡这。”
“哎!”
钟旺咬牙切齿,小拳挥挥要报复。见陶严已扒开人衣服,摊胸露肤。晏城轻笑揽着她肩膀往外走,才止住钟旺的攻击。
晏城拍拍人脑袋,目测七尺,比他们低了点,很适合揉搓。
“别生气,清肃就这狗模样,生气对身体不好,也丑得快!”晏城安抚。
钟旺惊得睁大眼:“晏大人没骗我吧!”
“当然没骗,来笑一笑,十年少!”
欢笑声于旷室内响起,又戛然而止。
在厚重类墙的帘布掀开时,钟旺嬉笑的面孔,不带铺垫,速速动容。
殷少宿:“在笑什么?贼人找到,怎不捆到前厅,让兵马司瞧瞧?”
殷少宿先扫过搁置博古架的摆件,径直走近他们,垂眸看了眼未收入刀鞘的刀身上淋落的血液,以及仍握在晏城掌心的匕首。
哪来的武器?
殷少宿不解,越过他们,与陶严并步而立。
陶严身子半弯,穿套衣服时上身掩住人的脸,哪怕起身,也有张面罩遮他眼目。
倾身,殷少宿要去摘他面罩。指尖还没碰及,就察觉到几人情绪不对劲,屋内气氛随烟云往下逸散,而沉寂。
顿时,殷少宿:“你几个又给我惹祸了?”
“……”
两主簿还未启言,钟旺忙摇头:“没有没有,在你手下,我们哪敢惹祸!”
跪得太快了,旺财,主簿们吸了几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