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渊逸洗澡洗了半个小时,其中有十五分钟是坐在马桶盖上冷却他自己。
他没注意盛恪在门外,木门中间的那一块磨砂玻璃有那么一个等待的人影。
就是那道身影不太道德,在门口偷听。
盛恪抱着手,听着傅渊逸的自言自语——“傅渊逸,别紧张。”
“傅渊逸,你这样以后可怎么办?”
“傅渊逸,你再这样,盛恪又会不要你。”
“傅渊逸,你和盛恪还要在一起呢,你要好好的才行。”
哄自己哄了一刻,再出来时,像只湿漉漉的小狗,眼底也潮湿。
不过确实稳定了许多。
吹完了头发,傅渊逸缄默不言地把自己蒙进被子。
盛恪属实没想到他今天那么老实,“睡了?”
“没呢。”
床面抖了几下,是盛恪那边在笑。
“哥,你笑啥?”傅渊逸睁开眼,一双圆眼在有月光的夜晚显得格外的亮。
盛恪回答,“你今天不缠人,挺老实。”
“……”
那边没了声,盛恪也不逗人了,傅渊逸能缓过来不容易,算是进步。
谁知,刚闭上眼,身边床面剧烈晃动,而后,老实睡觉的人翻身过来,压在了他身上。
那人毫无章法地吻下来。
盛恪抬手抵着他的额头,将他隔开一点,“我明天还见人。”
傅渊逸复又吻下去,这次吻在了他的锁骨下——能被衣服遮住的地方。
没有上一次那般荒唐野蛮,这次更像是一场你情我愿的欢爱。
到最后,傅渊逸伏在盛恪的身上,跟着他的呼吸,平复自己的呼吸。
“这算什么?”盛恪问。
傅渊逸现在体会到了,他哥确实是个恶劣的商人,什么都要追根究底地找寻一个对等关系。
傅渊逸拿起盛恪微微洇湿的手掌,盖在自己的眼睛上,回答,“算我的奖励。”
“自己讨的奖励。”
月明
傅渊逸觉得盛恪才是欲情故纵的高手。
说睡一晚上还真的只睡一晚上。
等他醒来时,身边的床面已经跟他的心一样哇凉哇凉了。
现在的盛恪怎么这么无情啊!
他都要怀疑盛恪是不是拿他当炮友了,前一夜跟他耳鬓厮磨,后一晚让他独守空房。
“那你就有骨气点,冷一冷盛恪。”陈思凌给他支招道。
“……”傅渊逸在沉默几秒过后,很有礼貌地反问,“二爹,你有试过这招吗?”
“我找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