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知道他在看什么,等什么。
那天盛恪下班了才等到傅渊逸的一条消息。
辶免丶:陈思凌二爹,汤泽约我去古镇,两天一夜,我能去吗?
陈思凌二话不说,转过去两千。
陈思凌:注意安全。
辶免丶:[爱你]
盛恪看完消息,长长吐了口气。但直到进家门,他那口气都没倒顺。
“哥回来啦?”
不等盛恪回答,傅渊逸已经拿着自己的牙刷毛巾从他面前略过了。
盛恪面无表情地换鞋,换完鞋抬手捏住眉心,在玄关枯站。
“哒哒哒……”
“哒哒哒……”
傅渊逸的拖鞋声过来又过去,扰着人的神经一跳一跳不安宁。
盛恪忍无可忍,一把将他箍到面前按下,“傅渊逸!”
“咋啦?”
对上傅渊逸无辜的狗眼,盛恪有火难发,但一口气梗在喉口也咽不下。
于是一掰傅渊逸的下巴,警告他:“不准和汤泽睡!”
傅渊逸嘴角要笑不笑地压着,眉眼早已弯成月牙,“不跟他睡。订的大床房。”
盛恪挺不情愿让傅渊逸和汤泽出去的。
撇开吃醋这层,去年傅渊逸和汤泽去迪士尼,全须全尾出去的,胸口紫了一片回来的。
汤泽在盛恪这里实在没什么可信度。
可傅渊逸也得有自己的社交,他到底是不能真当个变态,把傅渊逸捆身边。
而这次出行,也是事出有因。
汤泽学民族乐器的,乐团组织他们去古镇演出,汤泽爸妈没空去,他便想起傅渊逸,想他去给自己捧捧场。
孤独汤泽:逸啊,你忍心我一个人在台上孤孤单单凄凄惨惨吗?
辶免丶:[微笑]忍心的呢!
虽然傅渊逸和汤泽有点塑料,但塑料情也是真情义!
傅渊逸义不容辞!
他哥听完啥也没说。
只是晚上睡觉的时候,他哥箍着他,箍得他差点喘不上了。
第二天一早七点,傅渊逸就被汤泽接走了。
看着他俩坐的车消失在车流,盛恪还是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他照常吃完饭,上班。
坐进车里,没打开工作群,而是点开了浏览器。
时间从七点滑向八点,走过八点十五……八点三十六……
“小盛?”司机回头,提醒这位已经坐了五分钟又五分钟的小实习生,“到了,不下车吗?”
盛恪回过神,开门下车。
九点,盛恪坐在工位,按亮手机,继续打完刚才没打完的搜索——怎样才能缓解分离焦虑。
傅渊逸一直到第四个小时才来消息,拍了酒店客房,告诉他们自己安全到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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